两人到慈宁宫时,正好和匆匆赶来的太医撞了个正着。
看来太后已经准备万全了。
褚云音放心的进去。
果然,太后戴着额带,斜靠在塌上,看着体虚无力,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见了进来的人,有些惊讶道:“皇上怎么来了?”
“母后病了,儿子自然要来。”
桑与衡坐在榻前不远的太师椅上,随意挥了下手,示意太医上前诊断。
褚云音跟在桑与衡身侧,见对方坐下了,也找了个圆凳,刚要坐,就听太后对她道:“朝政繁忙,哀家这点事哪里用得着惊动皇上,皇后自己来便罢了。”
又道:“哀家这是老毛病了,何须这般兴师动众。”
“臣妾记住了。”
褚云音只管点头,剩下的交给桑与衡来应付,太后要上演母子情深,大义为重的戏码,她就不掺和了。
桑与衡道:“母后近来头风发作频繁,还是谨慎些好,朝中之事不及您身体安康重要。”
“胡说。”太后板着脸责怪,义正言辞的劝道:“天下皆为皇上子民,万民之事乃是重中之重,万不可怠慢。”
“儿子心中有数。”
桑与衡应了一句,恰巧太医诊断完毕,“如何?”
太医来前就受了太后的传话,这会儿怎么答,早就想好说辞了:“回皇上,只是寻常发作,太后身体康健,并无大碍。”
“寻常发作?”桑与衡把这四个字重复了一遍,手串拍在桌上发出一声脆响,冷冷道:“那为何久不见好,反倒愈发频繁了?”
“皇上息怒!”
太医惊得一身冷汗,慌忙跪下:“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褚云音听他如此慌张的告饶,以为对方会说出了所以然来,谁料辩解没听到,翻来覆去就这一句。
桑与衡不悦的皱了下眉,沉着脸就要让人把他拖下去。
被太后拦住了:“皇上何必为难他,哀家的身体哀家自己清楚,跟他们无关。”
“治不了病还留着做什么。”
桑与衡冷漠道:“母后不必为他说情,朕不养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