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云音大为震惊,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震惊之余又忍不住想,先帝为什么没葬在皇陵,而是在行宫?
“这里并非先帝的陵寝。”桑与衡插上一炷香,随意拜了拜,对她道:“只是按先帝遗愿在此处立了一个供奉之地。”
褚云音跟着添了一炷香,也拜了拜。
她没见过先帝,不过倒是见到先帝的画像,帷幔后面或许也挂着一幅吧。
看桑与衡的态度,并不是十分敬畏,甚至可以说有些敷衍,像是为了应付流程,例行过来点炷香。
不知道往年太后在场时,对方又是什么样子。
褚云音发现,周围的宫女黄门无人对皇上的行为表现出讶异的,各个都只管手中的事,连一丝多余的目光都没有。
她每每发现这样的情况,都对这些训练有素的宫人深感敬佩,不愧是被挑选出来跟在皇上身边做事的。
宫女把其中一盏长明灯送到桑与衡面前,等皇上换上一支新的蜡烛后,又送回了原位。
褚云音有样学样,没出什么纰漏。
一直到整套流程结束,她还在想一个问题,就是先帝为什么要在这设一个供奉自己的地方。
她听说先帝在位时,晚年十分迷信,佛教道教什么教都信,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哪位大师指给先帝的风水宝地,以至于死后还要霸占着。
腹诽完毕,褚云音净了手,准备同桑与衡一起离开。
对方先行一步,完全没有要等她的意思。
不是说帝后要执手同行的吗?
怎么回事?
褚云音疑惑了下,又不好意思发问,殿内异常安静,一点大的动静都能听出回声,她叫住皇上要牵手也太尴尬了。
索性快走了几步,追上桑与衡,犹豫了一瞬,主动牵住了对方最后两根手指——她牵不住对方整个手掌。
桑与衡整个人一震,不可置信的朝她看过来,似乎在问她这是在做什么。
褚云音不明所以,反思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错了。
可明明没有。
她还很贴心的追了上来,和皇上执手并行了。
褚云音在桑与衡的凝视下,动了动指尖,把对方的手握得更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