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
道理我都懂,可事到如今,唯一可能知道徐洁底细的老何像块木头似的躺在医院里,我想不出除了段乘风我还能找谁帮忙。
瞎子几次张嘴,都没有说话,最后端起酒碗一口气喝了半碗,才说:
“我明天启程去一趟中山市,直接去找段乘风。我不敢保证能问出徐洁的下落,但……但既然他先前几次点醒,对和徐洁的事肯定是算到过的。我去找他,段四毛应该不会阻拦。”
“谢了。”
窦大宝讷讷的说:
“如果见到段乘风,可以的话,让他顺便帮忙算算肉松现在在哪儿,我有点想它了。”
瞎子给我和窦大宝发了根烟,自己也点了一根,皱着眉头抽了一口,忽然站起身说:
“带我去看看那个地窖。”
三人来到厨房,挪开碗柜,依次下到上次发现的地窖里。
我指了指一面墙,说上次下来,庙门就在那里。
瞎子没说话,拿出罗盘盯着看了一会儿,来回走了几步,收起罗盘看向我。
“那座庙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庙里供奉的无眼神像又是谁?”我问。
瞎子眼神微微闪缩了一下,摇了摇头说不知道,然后转身顺着梯子爬了出去。
我心下狐疑,看眼神,他分明想到了什么,为什么不肯直说呢……
我没有追问,只说明天和他一起去找段乘风。
他坚决反对,说我在电话里对段佳音爆粗,那已经是失控的表现了。不管能不能找到徐洁,生活总要继续下去。我要做的是尽快调整自己的心态情绪,然后老老实实的去上班。
最主要的是,段佳音不光是段乘风的女儿,还是他的徒弟,如果我也去,她或许就会算到些什么,那样一来,很可能连他都见不到段乘风。
我只能是苦笑。
道理人人都懂,可自己的事自己知。
如果说徐洁只是一个渺小的石子,可我这潭死水在被她打动以后,已经再难继续平静了……
转过天早上,我刚到局里报到,赵奇就找到我,说寇伟想见我。
“寇伟是谁?”我皱着眉头问。
“三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