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安急道:“不对,上一句。”

    周冠卿想了想道:“宋兄总是被我拖累?”

    宋安安还没摇头,连凡之接上:“宋兄是说通县吧。”

    “我记得你说你到通县时身上就已经身无分文了?”宋安安问周冠卿。

    周冠卿点头:“是啊,路上用了些,剩下的散碎银子连同钱袋子不见了。”

    “然后你跟雷虎起了冲突,差点打起来?”宋安安问

    周冠卿反驳:“是他们无理取闹,而且是我打他们。”

    宋安安:“……他们毕竟人多,如果我当时没有插手,你们就会打起来,也许你就会负伤,身无分文又身负重……如果争执的始末没有那么简单?你到通县干什么?”

    周冠卿:“游玩呀,师兄说鼎阳的福鼎肉片很好吃,我便来了。”

    “是云阳!”宋安安纠正。

    周冠卿一拍脑袋,“哦!对,云阳云阳!”

    “那你去云阳怎么到了通县呢?”

    “必经之路嘛,师兄上次经过通县时建议书肆有诸多名家字画,让我顺路给他带点回去。”

    “那你怎么起得争执?”宋安安继续问。

    “宋兄不是都知道了么?因为那人买我师父的假字画呀!”

    连凡之听出来,“宋兄是怀疑?”

    宋安安点头,从一开始到现在,她一直想不通的点,忽然就有联系了。

    无论是什么局,都应该有对应的目的,这也是她一直迷惑的一点,如果这件事情是冲着她来的,是不成立的,因为现在她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学子,没有与任何人结怨,唯一特别的就是她偷偷用马甲出了几本书,可能挡了别人的财路。

    但是如果是为了财就更不合理了,对方这架势一看就是要人命要人身败名裂的劲头。

    她一直想不通的就是这里,为财不至于做这么大的局要人性命和声誉,而且为财也应该是先礼后兵才对。

    这一看就是有仇才能做出来的事情。

    周冠卿刚刚的话却让很多东西忽然就联系上了。

    如果这件事情压根就不是冲她来的,而是冲周冠卿呢。

    她一直在忽略,因为周冠卿为人单纯正直,交际简单,还有书法大拿的师傅,而且还是原书中一笔带过的小人物,这种可能不是没想过,但因为他自己的秘密,和接二连三的事故冲散了,成了她一直没有想到的盲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