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唇上发痒,但是男人的手指按在上面,她也不好去咬。
小姑娘听了他的话,有心里有点委屈,又有点想跑。
她只是好心好意想给夫君赔礼道歉,怎么就发展成这个样子了呢?她并不是介意和夫君有肌肤之亲。甚至刚好相反,沈娇其实很喜欢和他亲近。
但是卫鹤景的举动总是让她难受。
明明该是紧紧相拥的时候,他却总喜欢与她保持一大段的距离。
她就好像是沙漠里干渴的旅人,热到快要中暑晕倒。而卫鹤景明明带了充足的水,却不肯给她一口气喝个饱,只是吝啬地用棉签沾湿她的唇角。
白日里只是单纯的拥抱都能让她很开心,但是在夜晚暧昧的烛光下,两个人亲密到过分她都觉得不够。
小姑娘伸手去碰卫鹤景宽阔有力的肩膀。男人的肌肉并不像石头一样坚硬,而是略微有一些弹性,摸起来手感很好。
可是沈娇的手指还没有触及到自己想要触摸到地方,就被卫鹤景抓住手按劳了不许她乱动。
她尝试着挣扎了一下,却是白费功夫,活像一条被人从湖里捕捞上来的小白鱼,挺着白肚皮胡乱扑腾,但是怎么都跳不出竹篓。
卫鹤景按着这只活蹦乱跳的小白鱼,一边强压着翻腾的火气,一边取笔蘸墨,在她柔软的肌肤上细细勾勒起来。
与先前沈娇在他身上作画不同,卫鹤景存了逗弄她的心思,刻意将运笔放轻放缓。沈娇觉得身上痒得慌,却腾不出手去挠,男人压着她,自然也无法躲开柔软的笔尖。
“夫君……痒……”
小姑娘眼眶泛红,言语间已经有了一点哭腔。
卫鹤景却不像往常一般温柔安抚她,只是笑道:“那是夫君不好,夫君应该多用点力气。”
他虽是这么说,作画时却依旧是不慌不忙,轻得沈娇难受得慌。
卫鹤景师从大儒,饱读诗书的同时,也同样有一手出神入化的丹青术。纵使手底下柔软白皙的画布颤抖个不停,他依旧能做到落笔精准。
肚腹处的枝干大致勾勒完毕,卫鹤景扭头去换笔。乘着这个机会,小姑娘仗着自己年纪小骨头软,硬生生从夫君留出的缝隙里钻了出去。
她看清楚了,夫君就是故意欺负她。沈娇才不要让他如意呢!
卫鹤景没有管她,依旧垂眸慢条斯理地调试着想要的颜色,只是在小姑娘即将溜下床的那一刻,抓住她纤细的脚腕,直接把人拖了回来。
“娇娇不要到处乱跑。夫君还没有画完呢。”
男人将她箍在怀里,迫使她坐在自己大腿上,将上半身最柔软的地方展现在他眼前。
“这处倒是刚好。”他轻笑着在那周边抹上一片片艳红,“不用再费心想梅花的各种形态了,现成的都能用。”
沈娇想抓住什么东西来缓解自己心口说不上来的难受,最好是能在卫鹤景身上抓几道血印子来撒撒气,但是她的双臂被卫鹤景牢牢箍在怀里,动弹不得。别说抓挠卫鹤景了,手腕尝试着转动了各种角度,却连一块布料都抓不着,最后只得紧紧扣住自己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