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江市凯瑞饭店顶层的宴会上,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路严信举着酒杯,脸上的神情明显有点阴郁。

    就昨天一天,自己莫名其妙的掉了不少单子,公司的股份也被人恶意攻击,一掉再掉。

    喝了一口香槟,路严信看着被簇拥着走过来的黎睿,脸上滑过一丝阴霾。

    整了下西服,路严信挂上自己惯有的温和笑容走了过去。

    “黎总,久仰大名。”

    周围人多少也听说过最近两人的事情,很有眼色的赶紧退开,以防等会儿波及到自身。

    “哦,是路严信路总啊,”黎睿脸上笑眯眯的,但是说出的话却异常扎心:

    “不是最近听说你们公司财务危机了吗?怎么还有闲心来这里喝酒呢?”

    路严信差点没绷住自己的表情,呵呵笑了声说:“黎总,我们也敞开天窗说亮话,我究竟是哪里碍着您的眼了?要动用全部身家来整我?”

    黎睿放下红酒杯,抚了抚自己的袖口,好整以暇的看着路严信道:

    “这就问您儿子吧,得罪人多了,总得遇见个不好惹的吧。”

    路严信诧异了一下,但随即想到自己儿子的脾气,立马退后了两步,吩咐了自己的秘书将自己儿子最近做的事情赶紧发过来。

    “对了,让那个小子先滚回老家待一段时间。”

    路严信是溺爱路飞鸣的,这孩子从小母亲早逝,他工作忙陪伴的时间也少,因此对路飞鸣基本上是有求必应。

    但没想到宠着宠着,居然给他捅出个这么大的篓子。

    路严信不禁揉了下自己的头,心说早知道如此,这个儿子不如不要的好,干的事儿没有一件让他顺心的。

    路飞鸣在家忐忑不安的待了一天,没等来自己想要的结果,就被打包扔到了乡下,一时间学校看热闹的吃瓜群众都有些惊呆。

    这可是路飞鸣哎,在学校作威作福这么长时间,居然就这么容易被扳倒了?

    因为黎蕴白平常在学校很低调,同学们知道他家庭条件挺不错的,但还真不知道他能牛掰到比路飞鸣都厉害!

    吃瓜的同学们又闲不住,激情开贴扒一扒黎蕴白的身世。

    白水淼坐在教室里,看见这些内容,心里总有些发虚。

    “水淼,你怎么了?路飞鸣走了我们应该好好庆祝呀,他总是对你动手动脚的不是?”

    白水淼脸上扯出了一个难看的笑,低头嗯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