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陆长官,”男人礼貌的朝陆行知伸出手,“我是秦无章先生家里的管家,鄙姓邹,邹匐氢,奉老爷的命来接锦官夫人回家。”
“锦官夫人?”
“就是凤凰女,”林路程踮起脚尖凑到陆行知耳边,“秦澜他妈。”
陆行知:“……”
按照唐和申给的信息,秦澜母子二人早就离开了秦家,过着断绝了关系的独立生活。
为什么这个节骨眼上秦家会这么及时的出现?
陆行知一脸平静的看着男人,只字不让:“很抱歉,我们也是受秦医生所托,来接他的母亲去研究医院接受治疗的。”
秦医生……
又听见陆行知把秦澜叫做秦医生,邹匐氢没忍住轻笑了下,然后极尽可能的保持着涵养继续道:“陆长官,您虽然不是从医者,但您的工作和医院交集也不少,您应该知道,病人的第一位意见抉择者,是配偶吧?”
!!!
陆行知身为军人,遵法办事是天性。
按照当代法例,邹匐氢说的确实如此。
陆行知眼眸微动了下,有些语塞。
“谁说的?”林路程见陆行知被噎住了,双手一叉腰,直接站了出去,“我就是医生,谁告诉你老公才是决定患者生死的第一位?他们母子两都离家出走了,凭什么还是你家老头的对象啊,我就偏要依她儿子的决定,你让开你!”
林路程说着又往前跨了一大步,和邹匐氢脚尖对着脚尖。
不过林路程太矮,有些吃亏。
从陆行知的角度看过去,林路程像个被踩了尾巴,气急败坏和大人理论的兔子,又像个和父亲呛声的逆子。
陆行知:“……”
“这,”邹匐氢低头看了看林路程,又看看陆行知和唐和申,重新低头,“请问这位是…?”
“是你爷爷!”林路程凶巴巴仰起脖子。
邹匐氢:“……”
本来就看邹匐氢不顺眼,一天还被问两次你是谁,林路程的暴脾气彻底炸了。
他伸手从兜里掏出工作牌,嗖的一下杵到邹匐氢眼前:“特别行动处!研究院外科主治医师!林路程,你林爷爷!看清楚了吗?”
邹匐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