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童受教地嗯一声。二人同时休声,她偏头望向窗外,云躺在清风里,天际杳杳鸽哨声。

    这里依旧是f28,她想到当初风雨夜,有人灵魂拷问过她:

    再被打回原型,你舍得吗?

    那时只觉得可以全身而退。

    任命落实得也很快,翌日下午,温童的工位基本就算挪去总经办了。

    且不管那些个风言风语、不服异议,她总算平安着陆,从一个坑,换到旋涡边上更深的一个坑里。

    正式进驻的时候,梁先洲正巧休会来拿东西,进门,就见温童在工位上捯饬盆景。一株水培的鲜切绣球花,她往花瓣上喂了些水。

    没有贸然惊扰,静立观望片刻,梁先洲才叩叩门出声,“我的办公室终于有鲜活颜色了,”原本走的极简风,他大班桌上一点修饰都无。

    温童闻言回眸,笑了笑,略显生涩的样子,“梁总,您不是在开会吗?”

    “是啊,但是手机快歇菜了,回来取充电线。这不以前也没个正经助理

    ,大事小事都自给自足吗。”

    梁先洲一本正经地抖机灵,温童居然感到好有趣,想笑只是觉得不妥,就急急噎了回去。

    “那以后您有需要可以传呼我了。”

    “嗯,说起来我这就有事需要你了。”梁说,他不日要去深圳出趟公差,食宿驳车事宜要劳烦她跑跑腿。

    “必要的话,你也许得随行。”

    温童怔一怔,更像是愕住了,偏生门边的人尤为认真。她只好安慰自己,这就是工作,工作就是所有情愿与不情愿的杂糅。

    她颔首,“我知道了,会尽快打点好的。”

    “好的。”梁先洲还急着回去开会,速速找到充电线,速速就走。

    只是临去前又撤回来,莞尔且正式地问候温童,

    “合作愉快。”

    一刻钟后,温童去总监处要花名册,作酒店预订用。

    不巧对方去厕所了,她就在工位边上等候,一面翻看接待台上敞开的酒水单。日期写的周五晚间,相关人员是赵聿生。

    他又要酬酢,又要喝酒。

    正心下嘀咕着,左边冷不丁斜进来一只胳膊,很自然地拿过酒水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