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烈阳暴泄下来,烘热的像是让人置身在烧烤炉中。
但此时此刻季轻盏并没有多余心思去思考自己会不会被烤成香鸭。
她站在蒋商身边,脊背挺的笔直。
蒋商脸色冰冷,这会儿也没了刚才在鱼塘边的那股散漫劲,一张俊脸反倒瞧不出个喜怒。
季轻盏不敢说话,心里憋着道歉的措词。
胡宽焱站在最外侧,黝黄的脸被太阳烤的发亮,他眯着眼解释道:“先生,为了白日客人游玩的舒适性,山庄的垃圾每天深夜都会定时清理,并且替换上干净的垃圾箱。”
简单来讲就是:您的鱼竿早就随着那堆垃圾被回收了,保不齐这会儿已经被焚烧化成一摊灰烬了。
蒋商没接话,侧头看了眼身边人。
季轻盏立刻低下头,一副小学生被罚站的认错心虚态,站的笔直跟军姿似的。
沉默两秒,蒋商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就走。
走了两三步从身后忽然响起一道小小的道歉声:“那个,对不起啊。”
季轻盏看着蒋商的背影,第一次生出了比见到季攒还紧张的情绪:“我不是故意的,我可以赔你。”
奈何话说完蒋商也没接一句,更没停一步,外套随着他利落的走姿掀起边角,像极了他本就洒脱、无拘无束的个性。
季轻盏心里忽然有些失落和自责了起来。
胡宽焱刚转过身就看到那长相娇好的姑娘此刻正低着头,垂着眼,想必心里自责的很。
他轻咳一声:“季小姐,你别往心里去,蒋先生这人脾气就这样,他向来不爱理人。”
季轻盏抬头,认真问道:“那根鱼竿是不是对他很重要?”
胡宽焱想了想,也不是很确定:“应该是吧,这些年他能丢了所有东西,唯独那根鱼竿我看他始终都带在身上。”
“哦……”季轻盏声音小了下去:“我知道了。”
从山庄回来季轻盏又恢复到了以往社畜卑微且忙碌的日子。
回到公司的当天,原本寂静的群聊突然又因为前段时间柳应若那一事炸了起来。
季轻盏坐在工位上停下画稿的进度,低头翻着群聊。
这次群聊爆.炸的起因是因为刚才有人看到两位警察进了总监的办公室,据说监控已经取证,马上就要把推柳应若下楼的罪魁祸首季轻盏带走了。
群聊中张彬帅一直在带节奏,嚷嚷着什么“恶人自有天收。”“法律还是公正的!”“季轻盏你就等着被辞退吧,滚出公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