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支军队败得极惨,一百多人,都没有了耳朵和鼻子,身上更看得出来到处都是鞭子的痕迹。
“怎么回事?”一个校尉大声喝问,没几声后这校尉瞪大眼睛看到了一个躺在地上的军官吃惊道:
“是……是飞熊军前部的营正!胡振将军!”
“什么,胡振将军,怎么会?”
众人大吃一惊。
董卓军之中,人人皆知,两大派系,一是西凉系,一是洛阳系。
西凉系自然不必多说,牛铺,董越,胡振,段伟四大中郎将加上董卓亲军,组成了整个西凉董卓军的中枢。
而洛阳系,便是从洛阳北军里面提拔出来的军官,以徐荣为主,随着徐荣重新成为了洛阳军一员,背叛了西凉集团,洛阳系出身的西路军人心惶惶,士气低落,整个西凉军如今真正能够依靠的就是西凉系了。
胡振乃西凉系的大将,尽管不是一流名将,可是起于微末的他可不是董越那样的董卓亲戚靠着关系上位的将军,而是实打实的靠着战功爬上来的,手上功夫扎实不说,亲卫也都是真正的西凉‘精’锐老兵。
想不到,这样的将军,会被人切下鼻子,耳朵,然后放回大营。
张绣脸‘色’‘阴’沉得可怕,感受着四周的惧意,他心中知晓这样的事情会产生多么糟糕的后果,整个飞熊军的士气军心,此时都已经不稳了。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军遭遇马腾军冲阵,加上营地内出现了叛‘乱’,我……我军被打散了,而后将军带着我们准备和主公汇合。”
“没想到半路遇到了敌人伏击,我们……我们……”那军官羞愤道:“失手被擒。”
“伏击?”张绣吃惊道:“你们身后都是平地,竟然也被伏击!”
容不得张绣不吃惊,如果对方真能够在平地伏击,只怕董卓那边出了大问题了。
“咳咳。”这时候,地上的胡振突然睁开眼,咳嗽出了血块,而后挣扎着坐起来道:“实话实说吧,反正丢人都已经丢够了。”
没有了鼻子和耳朵的胡振显得极为可怕,他看向张绣道:“伏击之所以成功,是因为伏击我胡振三百亲卫的……只有一人而已!”
“没错,就是一人!那一人伏击了我一营,斩杀了我两百多亲卫,并将我的鼻子,耳朵都给割掉!”
说道这,胡振突然大口吐血,手掌握着‘胸’口道:“我西凉军,怎么会沦落到如此境地!”
“嘶……”
四周,一阵吸气声冒出,官兵们看着同僚惨状,都觉得一股寒气从脊椎骨里面冒出来。
“怎么会。”
“一个人,伏击了一个营,杀了两百,又割掉了另外一百人的鼻子和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