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人和人是可以不一样的。”
周围只有空调出风口的细微响声,路沨靠在楚亚床头,掖了掖他的被角:“我们几个都不会去管人家是不是同性恋这种闲事,你知道为什么吗?”
楚亚沉默地背对着他,看他如此温柔,总忍不住放松戒备,迟疑是否能和他深入讨论一波这个社会人文问题。
但正当楚亚脸红心跳不止,路沨的分析却是:“数学好的朋友应该都已经算出来了啊,羽琛出生于00年,我出生于01年,小飞扬出生于05年——大家都知道,我们00后的思想一向很开放的。”
并且,路沨的笑声挺坏:“所以祖宗,你是不是还没意识到,现在我们队就你一个人出生在上个世纪?”
“……”楚亚好好的一出儿女情长的戏码差点憋死,“你又说我老??”
更气的是,路沨说的好像也有道理。
电竞圈更新换代很快,98年的他从前还鲜嫩水多,但如今的电竞圈,却早已没有多少90年代的选手了。
“可是……教练组呢?”但楚亚仍然不屈地翻了个身,想反驳什么。
他正好撞上路沨认真的眼睛,对方眼里说不上是心疼还是温柔,嘴上倒回他:“教练组?教练组就是一群没有感情的分奴,你要是能把世界亚军拿回来,让他们认你当爹都行,谁还在乎这个。”
“……”楚亚咬牙,“你这么黑教练组合适吗??”
而且,路沨可能是把线上那些网恋啊搞基之类的等同于现实了,所以楚亚坐起来,扒过床头的烟盒在手里转了转,又试探道:“那要是有一个gay……他天天喊你老公骚扰你直播,你觉不觉得恶心?”
楚亚想,跟我玩,我可是知道你死穴的。
没想到路沨回答:“叫我老公的人很多,我知道里面不止小姑娘,但对这件事我根本就谈不上恶心,只是不习惯而已,而且……跟性别也没关系。”
楚亚却嗤笑他天真:“小姑娘跟gay又不一样。”
看路沨疑惑,他还稍稍红了脸解释:“小姑娘叫你老公,多半只是过过嘴瘾嫖你玩,gay叫你老公,那是要拿你当打飞机的幻想对象真想在你那儿叫的,懂了吗?”
这方面的区别,相信路沨也明白,楚亚冒着生命危险拿自己做了例子,本以为可能又要惨遭一波逼问,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对方居然愣了一下:“啊?”
楚亚也疑惑了一下,但没等到下一句逼迫,他便权当他是吓着了,丝毫没看到三秒后,路沨眼里闪过慌乱:“……没、没事,有那种幻想是人之常情,我不介意。”
灯光下,路沨的脸上已然泛起一层微红,楚亚却没看见,心中还惊喜路沨居然没听出来他在说自己,于是他便大着胆子,继续自顾自地求证:“那,要是这个gay他还想和你,然后被你这样弄呢?”
路沨本来游刃有余的神情更加无措,脸色同样越发地红:“也、也还好。”
“那——”楚亚又皱了皱眉,不太想妥协,“那你知不知道他可能还想被你用堵住、或者让你下跪?还有拿绑,这些也能接受?”
灯光下,楚亚还在自言自语,没发现路沨连耳根都开始红了。
他只听到路沨说:“当、当然能。”
楚亚吃惊,借着这个名义又把所有想过的花样都描述了个遍,仿佛非得证明路沨是恶心同性恋的,但对方却全答应下来,好像没什么抗拒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