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卑的心理源自李恪的母亲,说实话,李恪母亲的血统还是非常高贵的,说出来吓得死人,曾祖,外祖父是大隋朝的皇帝,至于曾祖母,外曾祖母则是西魏时候八柱国独孤信的女儿,还有个曾祖便是大名鼎鼎的唐国李虎,不过除了高贵,李恪的血统还比较复杂,大概是近亲繁殖的问题,李恪的性格按后世的观点来看,离着人格分裂也不远了。
“咿呀,墨墨迹迹的,要不本王去给你说说,让上官老头放你一天假?”
李恪有些急了,想到盛廉很有可能在长孙无忌家没找到自己,这会儿也不知该怎么办,要是自己再耽搁,盛廉那边要是出了什么差错可就前功尽弃了。
“还是算了吧,咱偷偷的走,莫要让上官老头给咱发现了。”
长孙冲也是个闲不住的主,见李恪这般热情,寻思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最多就是到听听小曲儿,喝喝小酒啥的,长孙冲回头从窗户往里瞧了瞧,见上官仪很投入到在给这帮衙内纨绔传经布道,低下头,跟在李恪身后,偷偷摸摸的离开了弘文馆。
“哎呦,蜀王可是不知道啊,这上官老头还真的厉害,且不说每日的课业多的不得了,光是课堂上那股神气劲儿就让人受不了,真当自个儿是个玩意儿!”
长孙冲背后嚼着舌头,对上官仪很是不满,很奇怪,这个上官仪非常不讨这帮衙内纨绔喜爱,但却稳稳当当的在弘文馆教授很多年,深得李世民的喜爱,估计跟魏征一般,也是个喜欢刺激李世民的主。
“呵呵,那是,父皇曾在本王面前提过此人,有两句评语,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想必也是有过人之处。”
李恪骑着马,见长孙冲有些落后,很是不情愿的拉了拉马缰,放慢了速度,不是很耐烦的回了一句。
“咋不过人,背书就高人一等,但凡名著,没他不知道的,整日的圣人前,圣人后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成天在拍陛下的马屁,不对,是龙屁!”
长孙冲嘴上没把门的,总之李恪很是愤恨,居然说道父皇头上了,此人也是大胆之极。
李恪没有接话,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长孙冲加快了速度,又跑到李恪前面去了,也不知想到什么,稍稍缓了缓,回头向李恪问道:
“蜀王,咱这会儿是去哪儿啊?”
“嘿嘿,要不去长乐哪儿看看?”
李恪试探着问了一句,在李恪看来,长孙冲肯定是满心欢喜的跟自己到长乐家里去,毕竟过些日子就是夫妻,长孙冲估计也是想的。
“那不成,我娘交待了,这些日子可不能见公主,就算在街上碰到了也得绕道,说不吉利,也不知是不是有这个规矩,姑母也是提过的,要不咱还是算了,别去了。”
长孙冲一听到长乐的名字,脸上微微有些发热,说不想去那是骗人的,小时候也跟长乐一起玩儿过,现在还能隐隐的记得一些,对于要娶长乐公主,长孙冲心里也是很平静的,反正自己的婚事也就这么着,从小一起玩儿过还算熟悉,比起不认识的,心里总是要舒服些,但自己娘亲确实吩咐过,这些日子要避嫌,万不可到长乐府中去,为啥李恪要带自己去呢,长孙冲心头有些疑问。
“啥不吉利的,咱们就去看一看,溜达溜达,又不是干什么坏事儿,再说了,不时还有本王在嘛。”
李恪见长孙冲如此胆小,不禁微微有些失望,完全不像他老头子,一点担当也没有。
“………”
长孙冲没有说话,心眼也活泛了起来,至于娘亲说的话,长孙冲此刻也是觉得有些夸张,再说了,这不还有蜀王李恪嘛,于是长孙冲轻轻点点头,媚笑着跟在李恪身后。
“扭扭捏捏,还是个汉子嘛,走!”
李恪扬了扬马鞭,紧赶慢赶的朝长乐府上去了。
就在李恪带着长孙冲满怀心事的赶往长乐公主府邸的时候,盛廉则带着一帮弟兄往卢晟家眷逃跑的方向追出了五十多里地,眼看着就要到曲江边,过往人流也密集起来,盛廉拉住马缰,停了下来,感觉再这么追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而且想到刚才卢晟被自己刺中时的那种不相信的表情,完全不像是在装,盛廉此刻也有种兔死狐悲之感,掉转马头,总算是放了卢晟家眷一马,盛廉心想,就当是给你卢晟兄留个香火吧,于是盛廉带着一干手下,打马赶往长乐公主府邸,盛廉的打算在哪里等着李恪,料想蜀王没见自己过去,按耐不住很有可能到长乐这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