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隔天下午一点多,季杏先进浴室洗了个澡,出来时套房内的客厅十分安静,主卧也没人,估摸着傅景深是出去工作了。
她叫了酒店送了餐食过来,吃了两个可颂,又喝了杯热牛奶,季杏胃里才舒服。
她临时加入傅景深的行程,没来得及拿换洗衣服,也不能只穿着浴袍在酒店里过这两天,只好依着傅景深的名义让酒店前台去附近商场取了几件衣服,钱自然是记在傅景深账上。
傅景深出差的地是个南方城市,温度适宜,不比青市干冷刺骨,季杏挑了件吊带碎花长裙外加了件薄外套便出了酒店。
季杏去了酒店附近一商场,她许久没逛街,一是因为身边没有小姐妹,二是自从她住进傅家,衣服包包配饰全都由傅家专人打理,基本上各大品牌的新品都能在傅家的衣帽间里出现,自然也不用她另外花费钱去买。
如今出来散心,自然要花钱买开心。
在珠宝专柜扫荡了一圈,又去三楼服饰专柜转了一圈,大包小包领了一堆,季杏才坐电梯去了一楼咖啡馆点了杯咖啡,悠闲坐着。
心满意足看着扫荡结果,果然钱能治愈一切不开心。
季杏摸出手机查了下傅景深给她那张卡的余额,还剩下许多,她喜滋滋退出银行APP,切换到信息APP,打算给傅景深发个消息,问他晚饭在哪吃。
不过刚编辑好消息,身边路过一人,端着的咖啡没拿稳,泼了她一身。
那人忙道歉,“哎呀,对不住,刚电话响了,想接电话来着。”
季杏低头看了眼浸满咖啡渍的连衣裙,无语半晌,但那人道歉态度听着诚恳,也不好发脾气,只好说,“没事,我换件衣服就好了。”
那人是个二十五六岁的美妇,穿着雍容大方,背着个Kelly紫色亮面鳄鱼皮包包,穿着打扮来看是个贵妇。
她开口,嗓音温温柔柔地,“总归糟蹋了你的一件衣裳,多少钱,我赔给你。”
季杏也没推辞,说了价钱,贵妇直接往她支付宝里转了钱。
本以为两人就此会结束交谈,但那贵妇又道,“相遇就是缘,我害得你白白丢了件衣裳,虽说赔了钱,不过我还是挺抱歉的,你吃过晚饭没,不如我再请你吃顿晚饭以表歉意?”
季杏还真没遇见过这么热情的贵妇,想推拒。
贵妇笑着说,“别担心,我不是骗子,就是觉得你长得很和我眼缘,想交个朋友,吃饭的地就在商场附近,极热闹出名的地,我可不敢当众拐人。”
她这么说了,季杏也没再拒绝,傅景深估计还在忙工作,她也不太想一个人吃饭。
贵妇名叫徐婉蓉,听她介绍,她丈夫是本地颇为豪绅的一位企业家。
吃饭的地,就在商场附近一所私房菜馆。
私房菜馆名叫蔡家小斋,是一座独立的江南小院。
季杏跟着徐婉蓉进了雅间坐下,点完菜,等着上菜间隙,徐婉蓉说道,“我先生今天也在这所院子吃饭,不过他是在忙工作,我又不想一个人吃饭,才拉你过来。还没问过你,听你口音,似乎不像是本地人,过来玩的吗?”
季杏喝着茶水,想到傅景深,点头,“跟着一个极其冷漠的人过来玩,他也要忙工作,我只好自己瞎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