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顺城。
疤子现在的日子比几个月前好过太多了。
之前的任务结算之后落在了他的头上,算是他牵线搭桥的,可以提一成的份子钱,这直接让疤子还清了所有的赌债并且还将自己那几间漏雨掉灰的破房子里外都规整了一遍,看起来总算是人住的地方了。
婆娘和娃儿都哭了,因为开心。同时又害怕,害怕这好好的男人沾了赌又变回去,变成臭狗屎。
不过一位凶神恶煞的张爷说话管用,就一句话,整个广顺城里三教九流的货色没有谁再敢叫疤子出去耍钱了。因为张爷说了,谁敢跟我兄弟耍钱,他就剁了谁的手。所有臭狗屎现在都躲着疤子,深怕被那位张爷误会无辜没了两只手。
为什么是两只?因为张爷没说剁哪一只,一般而言就是两只都别想要了。
其实疤子自己也在反省,耍钱这种事上了瘾是真的害人,戒了也好。守着婆娘娃儿过小日子也挺不错。前些日子婆娘还说家里冷清,他明白这是在问他能不能再要一个孩子。
养孩子费钱费力,疤子当家,他不点头的话,就算怀上了也要不成。
“生!多生几个热闹!”疤子一咬牙决定也过一把“多子多福”的瘾,大不了自己再多干几票。反正黑市现在不像以前那样乱了,大家都认一个大哥,那就是飞龙哥,所有的单子都要从飞龙哥手里过一遍。敢不报,那就等死。那位对疤子多有关照的张爷就是飞龙哥手里的第一恶人,专屠不服之人,洗铁手张烈的名号可不是开玩笑的。
虽然要被多刮一层皮,可能接的单子却比以前多多了,也不用担心被同行弄死,心里踏实。
只不过现在行情不好,南面又说要打仗了,疤子最近都没开张,仅仅上个月倒腾了一些百美盘。
两天前,疤子心心念念的大单子来了。是上次让他翻身的“马三爷”。管他是不是真名,反正对于疤子来说送钱来的人就是爷。
上一次的经历让疤子对马三的到来欢迎之至,问马三的来意,马三说他还想再走一批之前的货,上到泛灵石下到生铁和粮食都行,价钱好说。
疤子心里有底了。现如今黑市里还能弄到大宗货物的人不多,飞龙哥算一个。而弄到了敢卖的几乎没有,除了飞龙哥!
这马三出了来找飞龙哥没别的地方去了。这就能好好的桥敲竹杠了,肯定又能大捞一笔。
昨天才把马三的要求报上去,这不今天就回了消息,说让疤子稳住马三,上面会有人来亲自和马三面谈。
疤子放松得很,上次他有经验,不知道这次上面派谁下来?如果还是张爷的话疤子还想试试看能不能请张爷吃顿饭。
临近中午,疤子在城外的一处林间僻静的小木屋门前架起了锅子,里面是骨头汤,边上有一盆切得很薄的肉片,上好的野猪后腿肉,在滚烫的烫里烫熟,然后再在碗里的蘸料上滚一滚,一口下去,那滋味太足了。再配上一壶好酒,疤子自己都很少这么享受。
坐在锅前吃喝的除了疤子之外还有马三。今天是疤子请客,一边吃一边等上面派人下来。
有些奇怪的是上次都是约在城里,这次怎么约到城外了?难道是因为最近城里查得严吗?疤子心里暗道。
“马三爷,还和胃口吧?”
“很不错。没看出来你还有这手艺。”
“呵呵,您吃的舒服就行,来我再给您夹点,再烫就老了。”
“好,你也吃。对了,人呢?什么时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