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常卿到今天算是第一次和传说中的“皇室之耻”打交道,没想到感观还不错。
很风趣,有涵养,懂茶,而且还很有文人素养。聊天简直如遇知己,让人感觉很愉快。再加上杯子里是世间少有的好茶,环境也雅致幽静,简直就是难得的闲适时光。
不过白常卿明白,人家堂堂皇子,不可能这的是来和他交朋友的。
“茶也喝了,不知殿下找臣所为何事?”白常卿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将话头引到了正题上。如今几位皇子在皇城里各显身手,时常能听到传闻,来找他的也不在少数。只不过之前他都推掉了。
想来灵王找上门来也是要拉他站队吗?白常卿心里暗自盘算。
杨束也放下了茶杯,笑道:“本王听闻白大人茶艺无双所以想来见识见识,顺便也帮白大人解一个难题。”
“哦?不知臣有什么难题需要劳烦殿下费心?”眼前这位灵王可不是什么“皇室之耻”,传闻完全是错误的。白常卿不得不打起精神认真应付。
“你自己不清楚吗?就是白大人你和左相之间的难题嘛,我能帮你。”
白常卿心里一惊,但脸上却是微笑着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摇头道:“臣不是很明白殿下的话。左相是臣之上峰,向来对臣优待,臣与左相之间何来难题?”
杨束往椅背上一靠,很放松,继续笑道:“没有吗?听说左相正在私下串联要向父皇进谏驳回钱粮紧缩方略大权挪移的决定。不知道白大人可知道这件事?”
不等白常卿开口,杨束接着又说:“就算白大人不清楚也无妨,本王可以告诉你,左相就是在打这个主意,而且准备在明日,也就是大朝会的时候串联五成庙堂中的文官一起进谏。”
这些消息可不假,正是这些日子杨束从月影楼的手里拿到的,可信度很高。
白常卿闻言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但依旧没有说话。
“呵呵,白大人不用这样。刚才你与本王相谈甚欢,本王隐有遇知己的感觉,所以说话也就不跟你拐弯抹角了。”
顿了顿,杨束接着说:“父皇将白大人你整理的“钱粮紧缩方略”留中不发是何意?白大人应该心知肚明吧?如今对于本王而已这是“大考”前父皇的一份厚礼,也是获胜的关键。左相要阻扰就是跟我对立。
或许本王势弱,不在左相眼中,甚至左相还故意和本王的两位皇兄私下接触,想来也是在借力想要改变父皇的意图。这很让人生气。
不过为什么呢?为什么左相要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呢?和本王对立对他有好处吗?又或者他已经站到了本王兄长的队伍里?”
说着,杨束就自顾自的摇了摇头,算是推翻了自己刚才的那些猜测。
“白大人应该是知道左相的打算的吧?要不然白大人也不会故意疏远左相,这和你刚才说的你与左相之间的和睦关系可不一样。”
说到这里杨束就不再言语,而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笑眯眯的看着面前的白常卿。
“殿下为何觉得臣是在避着左相?”
杨束抿了一口茶,摇了摇头:“白大人何不坦陈一些?还是说担心本王在套你的话?其实大可不必。叶澜笙这人私欲极大,之前大权在握的时候被威风掩盖,如今文官落入势微便将他的劣根展露无疑。
你选择避开他,说实话,很明智。”
白常卿虚了一下眼睛,收起了之前淡然的表情,问道:“劣根?殿下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