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一个弱冠之年的男子,八年沉迷公事,该不会真的是个断袖吧?
秦曦捏捏凶凶的耳朵,不自觉的将心里纳闷的话嘟喃出来。
采翎闻言,莞尔一笑,“殿下这一说,奴倒记起来,主子常常携着一个小木箱,里面似乎是谁的书信,主子很是珍爱。”
秦曦眨眨眼,顺着她话头思索了一会,笑道:“那木箱在哪儿?”
采翎取下她的流苏桃花钗,笑道:“这奴却是不知晓,主子一般都把紧要之物放在书房。”
秦曦撸撸凶凶的肉爪子,眼睛滴溜溜一转,冷不防打了一个喷嚏。
惹得原本闲适的采翎突然紧张起来,忙起身掩上屋门,又不放心的燃起暖炉,见她唇色仍有些泛白,怕她感冒,嘱咐道:“殿下,我去给唤人准备热水,你先就暖炉暖暖身子。”
秦曦点点头,蜷成一团。
采翎担忧的探探她额头,倒未发热,“殿下可有觉着哪里难受?”
秦曦摇摇脑袋,她倒没觉着哪里不舒服,就是脚有点冷,暖暖就好了。
采翎打开门,又回过头嘱咐道:“奴去出去后,殿下可不要乱跑。”
秦曦乖巧的点点头,弯眸一笑。
采翎这才放心离开。
秦曦见她走了,抱着凶凶,推开一点屋门,往外瞧了瞧,暴雨已随着渐浓的夜色渐渐停歇了,屋檐下的只有水声滴答滴答在响。
是个出去的好时机。
她推开屋门,右手抱着凶凶,左手拎着灯笼往后院走。
去书房的路,穿过后院的竹林便到了。
幽沉中,一灯如豆,远处看还有一双萤绿的猫眼,着实有些恐怖。
秦曦低下头也被凶凶那双发光的竖瞳吓得手上一松,胖乎乎的凶凶顺势跃下地面,沿着鹅卵石铺就的小径自顾自走着。
秦曦怕它乱跑,提灯在它后面追着。
不知不觉中穿过一扇小拱门,到了一个陌生的庭院。
她提灯往四周探了探,余光中凶凶跃上台阶跳进屋门上的小门,消失不见。
秦曦拎起裙摆急忙追了上去,推开未上闩的屋门,轻手轻脚踏进屋内。
外间明净,几案上放着两本薄书,琴架上的七弦琴在明亮灯下添了些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