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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管家的儿子白磕头了,老管家也白高兴了,谁让秦五把卖身契约都送给了海棠,从今以后老管家的儿子是海棠的奴仆。
栗海棠知道老管家舍不得这个儿子,再三承认会善待他,让老管家安心。老管家肯求海棠不要误信他人言,他的儿子是忠仆,绝非与闫礼、尉迟归是一路的人。
栗海棠半信半疑,对老管家的儿子仍不放心。可她反对有什么用,诸葛弈高高兴兴地收了身契,还给老管家的儿子改了名字。
叶梧桐拜别秦五,跟在鬼手冷肆身边唠唠叨叨的,冷肆充耳不闻只管骑马走自己的路。叶梧桐也没有发现,他与冷肆走向另一条路。
“咦?师父,冷大哥和叶小哥骑马去了哪里?”
栗海棠撩起窗帘看到两个渐渐远去的背影。
诸葛弈手持一本古籍,精简地回答三个字:“燕峡镇。”
“翎爷近来身体不舒服吗?”栗海棠随手拿来一本商论,翻开两页漫不经心地说:“尉迟归留下的药丸子能暂时缓解毒痛,师父都给了翎爷,那你呢?夜里如何熬得过去?”
“我有你。”
诸葛弈认真阅书,冰冷大手握住温暖小手。他已经孤孤单单地熬了那么多年,如今有她陪在身边还怕什么呢?难熬的夜里看着她的睡颜、抱着她柔软的娇身,他忘记噬骨的裂痛、入髓的麻痛。
“师父,老管家的儿子……不不不,该称呼入夜。我要如何安置他呀?尉迟归请我去五味剧吃宴的那天,我见到他和闫礼坐在雅间等尉迟归呢。他们是熟识的,肯定是一条绳儿上的蚂蚱。”
栗海棠先入为主,认定老管家的儿子不是好人。
诸葛弈捏捏白皙的脸蛋,心情颇好地说:“入夜的本领大着呢,日后于你是大助力。你且领回去善待他,他可是秦五爷手里的一枚必胜之棋。”
“必胜之棋?我瞧不出来。”
栗海棠歪倒在他的怀里,猜不出秦五爷为何会把老管家最疼爱的儿子送给她当奴仆。她已经有了探子窝,如今让鬼手冷肆管着。至于下一步,她想再组建一个贼儿窝,也让冷肆管着。谁让他是贼儿祖宗呢?
诸葛弈拍拍她的脸蛋,说:“冷肆早已隐退江湖算是金盆洗手了,你何必再把他逼回贼道上惹江湖众兄弟们的耻笑呢。”
“师父,你怎会猜到我想组建贼儿窝?难道我睡觉的时候说梦话被你听到啦?啊啊啊,除了你还有谁听到的?谁听到的?”
栗海棠要疯癫了,她谋算好久的计划呢,怎能如此轻易的被他知道。呜呜呜,她为何不知道自己有说梦话的恶习呢。
诸葛弈冷睇捂着脸欲哭无泪的小姑娘,明明是她自露马脚让他猜出来,与睡觉说梦话有何干系?
“师父,从今以后不准你进入我的卧房,我也不会再去你的卧房睡觉啦。”
栗海棠板着小脸命令,她的秘密哟不知被多少人听到呢。杨嫫嫫?青萝?麦苗?还有藏身奁匣阁的护卫们?呜呜呜,要命了要命了!
听到小姑娘决定从今以后不和他睡了,诸葛弈的脸色顿时黑如锅底。放下古籍,臭着脸斜睇捂脸崩溃的小姑娘。
栗海棠抱来一个苇草蒲团用指甲挠呀挠,气恼地咕哝:“连点秘密都守不住,自己说梦话都不知道。我再也不睡觉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