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栗海棠深呼吸一次,拔开瓶塞的同时就看到冷肆不由自主地后退两步,捂住自己的口鼻瞪着她。
“有多……呕!”臭字没来得及说出口,栗海棠已被小瓷瓶里的臭气薰得恶心干呕,她丢下小瓷瓶跑到墙角往吐,朝着冷肆摆摆手“命令”他来处理小瓷瓶。
冷肆的丑疤脸荡漾起得逞后的成功笑脸,闭气、弯腰、捡起小瓷瓶把木塞子堵紧。看着捂住鼻子走来的小姑娘,轻浮地问:“怎样,服不服?”
栗海棠猛点头,一手捂住口鼻,一手指指冷肆掌心的小瓷瓶,然后朝他竖起大拇指:“解毒方法心思奥妙,此奇臭无比的东西天下无双。佩服!大大的佩服!”
“哈哈,少来拐个弯子骂我,真认为我这个大老粗听不懂呢?”冷肆又从怀里拿出一包药粉抛洒,狭长密道里的臭味忽然消散了,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青草香。
栗海棠狠狠地吸口清新的空气,接过冷肆递来的小瓷瓶,心里还是膈应得如拿着烫手山芋似的。
冷肆看看两条岔路,问:“先审哪边儿?”
“当然是栗燕夫人母女喽。”栗海棠背着小手慢悠悠地往右边的岔路密道走,冷肆安静地跟在她的身后。只听她絮絮叨叨地说:“冷食宴由我亲手筹备,最后那道百果雪山又是我逃遁时借口亲手做的,百口莫辩不如亲身调查出成果来平息众怒。”
“倘若有人质疑你与栗燕夫人联手诓骗众人呢?你又该如何?”
“放心,那下毒之人并非栗燕夫人,但又与她有着莫大的关系。”栗海棠卖个关子,并没有将自己知晓的内幕告诉冷肆。
冷肆心有疑问却不开口,他要亲眼看看这个出身贫家且被人传言性格软弱的奉先女会如何处理此次的突发事件。
他忍不住将栗海棠与八大氏族中那些同龄的千金小姐们做比较,若产生在那些小姐们的身上,她们又会如何做呢?
狭长密道尽头是两间相邻的牢房,有生了锈斑的铁栅栏、囚房内有湿冷残破的木床、木桌和木凳,还有一盏烛台在燃着微弱的光。
栗海棠从腰上的荷包里取出钥匙,亲身打开铁栅栏的小门,推门而进。
站在木床边,瞧着昏睡中的栗燕夫人妆容精巧、双眉微蹙、唇角亦下撇似不悦状。栗海棠嗤笑一笑,闭气、拔塞子……
在栗燕夫人的鼻下晃晃,连忙堵回塞子,栗海棠才长舒气,回头怨怨地瞪了冷肆一眼,仿佛在说“回往再找你算账”。
冷肆轻浮地摸摸下巴,又指指木床上的栗燕夫人。
栗海棠轻哼,从荷包里拿出一颗油纸包的药丸喂给栗燕夫人,此药丸能让她暂时失语。
“海……啊!”
“栗燕夫人不必惊恐,这药丸只有半个时辰的效率。”栗海棠转身走出铁栅栏,锁上生锈的铁锁,走向旁边的囚室。按照刚才的样子开锁,进往,亦用同样的方法把昏睡在木床上的小姑娘弄醒。
栗海棠回头给冷肆一个“往旁边”的眼神,冷肆会心肠走到栗燕夫人的囚室外,一面监督栗燕夫人、一面掩护栗海棠,可以随时冲进往救她。
时间一点一滴过往,栗海棠站在囚室中心等着躺在木板床上的小姑娘苏醒……
“你们想干什么!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