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恒伊走后,月惜从也没心情做饭了,给月满煮了碗白粥,后便坐在桌边叹息。
“月儿怎么了?”一道温和的女声响起,将月惜从的思绪拉了回来。
“啊?阿娘。”月惜从看向刚刚还一脸痴笑的女子,突然端庄起来,心头微微颤抖,却很快便没了知觉。
“辛苦你了。”说着月满眼角闪现泪花,温柔的伸手顺了顺月惜从脑散下的头发。
“不辛苦。”月惜从微微垂眸,她对这样的月满实在陌生,虽说是月满难得的意识清明,她却无大感触。
“我的月儿都长这么大了。”泪滴从月满眼角滑落,在沧桑的脸颊上留下一抹水痕,她伸手想将月惜从揽到怀里,却发觉月惜从已经超过她半头。
“月儿、月儿,阿娘对不起你……”月满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往日折磨月惜从的记忆像是洪水般涌入月满的脑海,她疼的心头直颤。
月惜从见月满如此,嘴角扯出一丝苦笑,伸手握住月满颤抖的双手,额心与月满相抵,轻声道,“疼的话,就睡觉吧,睡着了,就不疼了。”
说完,月满只觉得头脑昏沉,见见没了意识,歪倒在月惜从怀里。
月惜从将人放到床上,自己则走至窗边,却措不及防的撞到一双疑惑不解眼神中。
虚檐不知何时站到了她家院外,隔着围墙,看着她,显然刚刚的一幕落入了他的眼睛。
“师尊……”月惜从急忙去开门。
虚檐踏入房门后,便直接问道,“为何这般做?”
月惜从叹了口气,直言道,“阿娘清醒时会难过。”
闻言,虚檐垂眸,月色在他身上渡了一层冷光,显得格外清冷,迟疑了一会儿,虚檐又开口,“你不想她吗?”
月惜从摇了摇头,“我同那人性子一般,冷漠不通情理,我的想与疼,同阿娘的难过比起,不值一提。”
月惜从说的从容,不带一丝温情,仿若说的事是旁人,于她并无多大干系。
虚檐看着月惜从,他自认为月惜从应是同那人长得像,毕竟除却一双眼睛,月惜从同月满并不是很像。
这是虚檐最想不通的事,轮才能、地位、相貌他都不输那人,为什么他当年还是会输了月满?若说情谊,他便更气闷,刚刚月惜从也说了,那人冷漠不通情理,他实在是想不明白。
“你阿娘当年到底是为了什么?”虚檐看着月惜从,眉头紧锁,不由得喃喃细语。
“……”月惜从看着虚檐心道,为了魔君有钱有颜又会撩,随即又不由得摇头轻叹,“连你们通情人都说不清,我们哪里会懂?”
“你说什么?”虚檐听到月惜从猝不及防一席感慨,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我说这种事连师尊都不懂,更何况我这样的小怂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