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这会儿高卫星和保安也走了过来,她赶紧也迎了过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爸爸,你怎么来了?”
“是想想啊?你在那边干什么。”看见女儿很安全,高卫星这才松了口气。
他便又继续说道:“刚刚隔壁楼的业主群里有人丢了孩子,后来又在楼下找到了,小男孩儿说他丢了皮球不敢回家,后来有个姐姐给他捡球,头卡在栏杆里出不来,我担心是你,这不就下来找找。”
…果然是她亲爹啊。
这么奇葩的事儿都能联想到她头上来,方想想也是十分佩服了,但还是硬着头皮不承认:“谁卡头了,我不知道呀?我刚刚在市中心那边逛夜市,回来就稍微晚了点儿。”
“那就好,麻烦这几位保安小伙子了,怪不好意思的。”高卫星也就没追问,只是回头看了一眼,狐疑道:“刚刚那草丛后头,好像有一团黑影?”
“估计是谁家的狗走丢了?”方想想脸不红心不跳,拉着她爹快步走了。
父女二人交谈的声音渐渐远去,俞之飏这才从那草丛旁边站起身来,一眼看见旁边停着的车子,他都觉得自己脑袋简直有毛病。
手臂上有些许的痒意,那是刚刚小姑娘离开时,裙摆擦过的痕迹。
深蓝色的丝绸布料,触碰到皮肤时,像是蝴蝶震颤的翅膀。
看了眼时间,都快晚上九点了。
他直接发动车子,一路上不再加速,回到家的时候,用了将近三十分钟钟。
四合院的灯还亮着,打开锁进去,树上挂着的两只鸟就叽叽喳喳嘀咕了几句,他平时在家不怎么喜欢讲话,所以就没教过这鹩哥儿说话。
俩鸟就只是偶尔听着英文电影的中文配音学上几句,语调听着很怪。
去偏房改造的洗漱间换衣服时,他偶尔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才发现衬衫的前三个扣子都系错了,看起来歪歪扭扭的,很滑稽。
淡淡的盯了一会儿,他才慢条斯理的一一解开。
结果院门外忽然又有汽车的声音,紧接着有人敲门:“之飏?在家么,飏飏!快开门啊!”
听那嗓音,还是个蛮正常的年轻男人。
俞之飏眉头皱得死紧,出去直接把大门的门闩打开:“有病吗你?”
严霄笑眯眯挤了进来:“我不这样叫,你能这么迅速就开门啊?”
他是方想想的表哥,两家血缘还蛮近的,所以长相就有一丢丢相似,都是大而有神的眼睛,只不过严霄的身材更高更壮,穿着身合体的黑色西装,看着人模人样的。
俞之飏一看他手里拎着行李,就觉得不对劲:“你来干什么?”
严霄笑眯眯的:“我不是在公司连续开会一星期吗?家里的密码都忘了,先来你这儿借住一晚啊,明天就出差。”
俞之飏也没管他,径直进了正房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