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戟停顿片刻,继续说道:“儒家有些人的底子并不乾净,经不住查的,我提不提点无所谓,儒家总归是要失了人心的!”
“况且桓骑此举,并非断绝儒家根基,所谓不破不立,在我看来,这是儒家的出路!”
王戟意味深长的说道:“大魏兴儒两百年,儒生读遍圣贤书,可是还真没g下几件圣贤事。”
“两百年前的儒家,处处浩然;现在的儒家,乌烟瘴气,已不见朗朗乾坤。”
“即便陛下不对儒家下手,我也要对儒家出刀!”
王戟说道:“既然陛下愿意出手,桓骑手段又极为高明,我自然乐见其成!”
“借陛下和桓骑的手,将儒家败类一并铲除,我自为儒家再立根基!”
“果然如我所料,你的心不在儒家,又在儒家啊!”
桓冲玄豁然开朗,毫无疑问,王戟这是要送儒家一程啊!
“只是陛下和桓骑皆是杀伐果断之人,怕是要Si更多人啊!”桓冲玄唏嘘道。
“流血是必然的。”
王戟说道:“若不能如此,如何给天下儒生一个警醒,若无警醒,难免重蹈覆辙,误入歧途,我之行事,便毫无意义!”
“桓骑虽然肆意妄为,可是极有分寸,他所行之事,皆在我的掌控之中;陛下是有道之君,不会行株连之事,毕竟道家不为、佛门不行,帮陛下治世的,还得是我儒家!”
“既然如此,你何不与陛下一道,反而要和儒家同流呢?”桓冲玄疑惑的问道。
“前辈糊涂了!”
王戟笑道:“我是儒家神仙,儒家有悖逆之心,我不Si,陛下如何能安心啊?”
桓冲玄说道:“你与陛下四十年交情,情同兄弟,陛下怎麽会忍心置你於Si地呢?”
“前辈又错了!”
王戟摇头道:“我那四十年知己,是曹之轩,不是陛下!”
“曹之轩自然舍不得我Si,可是陛下舍得,陛下是帝王,他最Ai的是那九万里山河,不是我王戟!”
“况且我的身T大不如从前,也没有多少日子了,Si就Si吧,将陛下瞒在鼓里,让他欠我人情,以後自然会补偿给儒家後生的!”
王戟笑道:“以我残躯,为儒生铺一条坦荡荡的大道,值了!”
王戟起身,望着湖面,继续说道:“我镇世四十年,压了五代人,老的恨我,壮年的埋怨我,年轻的也看我不顺眼!”
“一个个,眼巴巴的等着我Si,我让他们失望了四十年,怎麽能让他们失望一辈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