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衍说出自己的想法。
闻此,夙弋承轻笑出声:“好,那此事便交给你。”
这也不失为一法。
随即又言:“根据阿影在侯府的调查,以及漫音阁服侍陈远的女人的口供,陈远在死前数日便已经有幻觉表现,若那时便是因毒蜘蛛口器的体|液致幻,那就说明从毒蜘蛛在其腹内化出,到大量饮酒生毒,中间隔了好几日,人体胃部或可存活经过处理的蜘蛛虫卵,但活生生的蜘蛛必然活不了那么久。”
“所以公子是怀疑……蜘蛛杀人只是凶手转移视线的幌子,陈远死因另有其他?”
萧影问出疑惑。
夙弋承点头:“有这种可能,明日再去侯府查验一下陈远的尸体,还有那毒蜘蛛的线索,需得尽快查明。”
“属下明白。”
萧影领了吩咐。
端木衍推着轮椅,心里越想越不得劲儿:“那陈远也真是,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死,再过几日便是公子的大婚,这不是给公子添晦气嘛!”
然话刚落,突然得身旁的萧影一掌拍了肩头,面带责备。
端木衍看了他一眼,似有恍然,皱眉表示不该提及此事。
公子讨厌这门婚事,他们作为公子的贴身侍卫,哪会不知,无奈此婚乃圣上亲赐,抗不得,悔不得。
“无所谓,不就是府里多个女人嘛,这些年,他也没少往夙府塞女人!”
一提及此事,夙弋承突然有了怨气。
可他所怨的,又何止那高高在上之人以嘉奖为名的赐婚!
气氛有变,端木衍与萧影相视一眼,不敢再多言此事给公子添堵。
“细说来,那陈远仗着自己是陈侯世子,在京城横行霸道,干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儿,多行不义必自毙,也是死有余辜。”
“就是,其实那馆主说得也没错,奸恶之人,死不足惜。”
萧影与端木衍你一言我一语,将话题岔开,不让公子烦于那婚事。
夙弋承揉着有些胀痛的太阳穴:“陈远作恶多端,确实死不足惜,可他乃陈侯爷的独子,如今陈侯爷手握三十万大军,戍守北关要塞,若此事不查个水落石出,给他一个交代,只怕他不会善罢甘休。”
“公子是担心北梁借机挑拨?”
夙弋承点头:“自南瑾对凤夷族挑起战火后,北梁对南瑾便存了怨,多次袭扰北关,此时若陈侯爷那里出了岔子,后果不堪设想!”
“说到凤夷族之战,也不知皇上是如何想的,怎会突然要求攻打凤夷?这一仗下来,公子失了兵权残了腿脚不说,南瑾也树起了北梁这个大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