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何氏反击,正君口舌侍奉,磨逼高潮失禁,莫侧君受训诫
楚岁朝收到国师府的帖子,他有些不解,虽然楚太师和国师交好,但他本人和国师府并无深交,而且帖子落款是祝蛟白的,那位少持大人,楚岁朝与他更是不甚熟悉,接了帖子打算赴约,看看这位少持大人意欲何为。
其实接帖子之前他有些犹豫,这帖子是过了明路送来的,而众所周知楚太师是孤臣、纯臣,从来不在朝中结党营私,任何威逼利诱都不能动摇其志,一心只顾为朝廷效力,为陛下分忧,甚至陛下都觉得楚太师太过刻板刚直,但也正因如此,陛下始终认为楚太师只有陛下一人可以依靠,若是陛下不护着,楚太师肯定被那些奸佞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所以在朝中有人上书弹劾楚太师的时候,陛下多数一笑了之,说句:朕知楚卿!
孤臣、纯臣,最为贪官污吏所惧,却被忠臣良将所喜,最重要的是为君王所怜、所护、所爱,楚太师这条路子走的非常成功,陛下非常放心的把考核天下官员的权利交给楚太师,让楚太师执天下牛耳,却从未怀疑过这样的人会存有什么野心,楚太师给楚岁朝规划的也是这样的路子,让陛下对楚岁朝像对待楚太师一样放心,放心到让他去辅佐下一任君王。
楚岁朝也是一直按照这个路子去走的,尽量少接触朝中官员,在陛下和太子面前从来不曾有过半点阿谀奉承之事,即便是恭维也是极其隐晦的,所以这次祝蛟白的帖子这么突然的送过来楚岁朝才会犹豫,之所以犹豫之后接下,也是因为楚太师不在京中,怕国师府那边有什么消息要互传。
楚太师对楚岁朝是毫无保留的,楚岁朝是楚太师唯一的继承人,所以楚太师和国师的关系楚岁朝也是一清二楚的,他们之间不只是朝中同僚,也是师兄弟,在闲思老人门下求学的时候楚太师救过国师的命,楚岁朝一直都知道,国师府向来是对楚府情谊深厚,楚岁朝还知道一个关于国师的天大秘密。
楚岁朝接下了帖子,日期定的是三日后,给国师府回了帖子,他就把这件事丢一边去了,原因无他,楚岁朝要去看戏,一场大戏,楚岁朝收到密报,何氏家族给邬唐世家做了个套,要套的就是邬唐世家在朝中的红人邬子君,这人可是邬贵君的嫡兄,这人能里是有的,办差也尽心,现下正是陛下面前的大红人,他家君父刚刚被御史弹劾,现在他也跟着出事,而且这套做的太过狠毒,楚岁朝非得去看看好戏不可。
楚岁朝的轿子在京城有名的青楼临仙阁门前停下,老鸨子热情的迎上来,被听风拦下,手里的令牌一晃,那老鸨子面色微微一变,随后依旧笑嘻嘻的请楚岁朝进了二楼雅间,上了茶水点心之后便派了两个人守在门口不许旁人打扰,那老鸨子关好门之后面上神色立刻变了,收起轻浮市侩之色,一脸正经的跪在楚岁朝面前,叫了一声:“少主。”
楚岁朝点点头,只是淡淡的吩咐了一句:“别人叫打扰,下去吧。”
“是,少主。”老鸨子恭敬叩首之后出去了。
楚岁朝坐在窗边,往下看就能把整条街道收入眼中,端起茶杯却并不喝,温热的气流使他面上轮廓模糊起来,听风在旁看着就知道楚岁朝是不想喝茶,他悄悄出门吩咐门口守着的人说:“去备些上好的酒菜送进来,告诉你们老鸨,东西要精致干净!”
酒菜上来,听风把小桌挪到窗边,自然而然的接过楚岁朝手里的茶杯,给他换了酒杯,楚岁朝撇了听风一眼,倒是没说什么,接过酒杯抿了一口,青楼的酒多半都是加料的,但楚岁朝这一杯却是干干净净,包括他桌上的饭菜,半点不干净的东西也没有,临仙阁里的老鸨甚至特意把楚岁朝所在雅间的一左一右都空出来,就怕旁人打扰到他。
临仙阁楼下车水马龙,楚岁朝状似无意扫视着,不一会就看楼下街道尽头慢悠悠行驶过来一对人马,马车四周有帘子遮着看不见马车里的人,但楚岁朝看到马车顶角挂着邬唐世家的族徽,勾起唇角,楚岁朝知道好戏要开始了。
邬唐世家乃是朝廷新贵,他们家的气势自然不是旁人能比的,京城之中天子脚下,升斗小民也都见识匪浅,虽然不认识邬唐世家的族徽,也知道华丽的马车里面坐的一定是贵人,百姓们都知道让路总是没错的,然而偏偏从马路另一边行来的一队人马,不仅没有让路的意思,反而气势汹汹的迎着邬唐世家这边来了,双方都不肯让路,对峙起来。
另一对马车上没有明显的标志,但楚岁朝知道里面坐的是什么人,当今太君后的老君父,先帝爷时期的国丈爷,老头子今年快八十高领了,连陛下在他面前也要执晚辈礼,当之无愧的老祖宗级别人物,可这位老人家平时极少出门,为人低调,老人家虽然身体还算硬朗,到底是年岁大了点,已经极少露面,这次入宫乃是探望自己的嫡幼子也就是太君后,谁人敢在他面前使混耍横那真是自寻死路了。
双方马车对峙,国丈爷这边是老派权贵,邬子君这边是朝廷新贵,邬子君若是知道对面马车里是什么人他断然不会去招惹,而且会下车恭恭敬敬的跪在路边磕上几个头,可他最近在京城风头正盛,难免有点得意忘形,连做他车夫的下奴也跟着鸡犬升天,下奴扬起鞭子打了个响,怒斥道:“什么人敢挡邬唐世家的路,找死!”
对面的下奴也不是好说话的,他身后马车里坐着这尊大佛更是惹不得的,他怕什么,邬唐世家算个屁,下奴一鞭子甩到对面下奴的脸上,口中叫骂:“哪来的狗屁世家,敢在你太岁爷爷头上动土!快点滚开,惹急了爷爷车轮子从你脸上碾过去!”
双方各自有嚣张的资本,主人都不出面,双方下奴倒是一个比一个厉害,叫骂着相互抽鞭子,终于是邬子君先坐不住了,掀了车帘有些恼怒的问:“闹什么?”邬子君非常不满,他之前已经听到外面在闹什么了,似乎是对面不肯让路,但让他这样身份的人当街询问下奴也是很跌份的事,所以他语气非常差。
对面马车里的老国丈却是很能沉得住气,他是什么身份的人,根本不屑和小辈人计较,老神在在的端着他的茶碗在马车里坐着,连个面都不肯露,身边陪伴的下奴要出去查看也被他一个眼神制止了,慢悠悠的说:“看什么!跌份!”
下奴不安的坐下,低声说:“国丈爷,外面人不肯让路,咱们是不是表明一下身份?”
“哼!”老国丈不屑的哼了一声,现在的年轻人,得势就猖狂,根本不配他出面,他现在是年岁大了脾气温和许多,若是在早几年,他能冲去处把对面人狠揍一顿,冷声说:“让他们闹,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而已,何须在意。”
邬子君身边下奴歪曲事实,对邬子君说是对面先出言不逊的,还辱骂邬唐世家,这就惹得邬子君大为恼怒,对身边护卫下令:“邬唐世家可是陛下的亲眷,我倒要看看谁敢如此大胆,去把马车里的人揪出来!”
护卫们气势汹汹的过去抓人,混乱中忽然不知从哪里飞出来一粒小石子,竟打在老国丈这边拉车的马眼珠子上,那马顿时惊了,撒开蹄子在街上狂奔起来,顿时把车里的老国丈颠的人仰马翻,一个不稳从车里摔出来,在地上滚了好几个跟头,车里的下奴再也顾不得其他,从马车上跳下去,也是连续滚了好几个跟头,摔的头晕眼花,在去找老国丈,已经摔在路边人事不知了,下奴惊的魂飞魄散,鬼叫着扑过去,抱起老国丈翻过来一看,满脸都是血,下奴立刻尖叫起来,叫声都破音了,“快来人啊,老国丈受伤了!”
追赶马车而来的护卫和下奴们一看老国丈满脸的血,均都吓的要死,他们可不想给这年近八十的老人家陪葬,不用人吩咐就都行动起来,有回府报信的,有入宫报信的,有去请大夫的,有找门板抬人的,街上顿时乱成一锅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