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柒手指一顿,漫不经心地回道:“嗯。”
齐修远更为诧异,以时柒的风格,把情书留到现在,不应该呀?
难道,她对这个人也有好感?
一想到这儿,他心里咯噔一下,转头看了司怀瑾一眼。
呃,一张俊脸比锅底好不到哪里去。
眼睛低垂,看不清眼神,纤长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上了一片青黑。
薄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线,浑身散发着森森寒气,有如实质,坐在他身边的齐修远首当其冲,差点被冻成冰棍。
齐修远唯恐天下不乱,继续问道:“小柒柒,看来你很喜欢他啦?”
“你怎么看出来的?”时柒倚靠在座椅上,老神在在的。
“那么宝贝,肯定有所偏爱啦?”
“哟呵,你的眼神比显微镜还厉害,明察秋毫呀!”任谁都听得出,她说的是反话。
齐修远越发好奇,那是因为什么?
“高三紧要关头,谈恋爱容易分心。”还不待齐修远张口再问,司怀瑾开了口,声音晴冷依旧,不冷不淡。
齐修远快要忍不住了,脸涨得通红,差点就爆笑出声。
没想到他忍了半天,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他趁着红绿灯,转过头,不住地打量司怀瑾。
司怀瑾倚靠在椅背上,目不斜视,没有理会他的眼神。
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后排。
时柒拿出了一本题册,将信封夹在了中间,随意地回道:“没有那个闲工夫,去陪小孩子过家家。”
齐修远忍不住插话,打破砂锅问到底,“那你干嘛把情书保存的那么仔细?”
“信封上的章子不错,留下来研究一下。”
时柒双手环胸,看着窗外的风景,有点心不在焉。
玉章先生不是别人,正是师母容芷的师傅徐谦。
容芷是个孤儿,六岁时就父母双亡,被戏班班主买了去,跟着戏班走南闯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