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脸大汉把银针放进盒子内,一脸怒容抬脚向外走去。
“黄叔?”夏晴顾不得擦拭眼泪,站起身拉医生的衣角。
“不治了。”
“还没见过这么牛气的病人,他以为他是谁啊,世界首富?联合国主席?”
“想挨我黄家判官十三夺的人,能从章丘排到虎岭。”
黄医生嘴中喋喋不休,抱着针盒,只顾向外走去。
这时,旁边的护士薛姐脸色耷拉了下来,“站住!”
“不治了。”
“不治了。”
薛姐的脸上乌云逐渐聚拢。
黄医生即将踏出门口的右脚,慢慢收了回来。
“唉,我说小哥,你喜欢什么味道的汤药?”
“苦中带酸的山楂味,还是带些涩味的那种。”
“要我说,是男人就该直面最苦的汤药。”
“怎么样?”
黄医生的黑色大脸,几乎凑到了李默脸上。
一股奇特的气味铺面而来,这位医生早晨吃了韭菜盒子。
李默皱着眉头说道:“那个...黄医生,麻烦您远一点。”
“哦...”
“为病人营造一个良好的环境,是我们医生应该做的。”
黑色大脸后退了两尺。
“谢谢医生。”李默终于能喘气了,“什么味道的汤药都无所谓,只要可以快速治好我的病。”
这次突如其来的生病,完全打乱了他的计划。新实验基地即将竣工,吴教授儿子的下落,还有...哥德巴赫猜想。
“快,扎针最快,你不是不同意吗?”黄医生在桌子上“唰唰”写下一张药单,仰着脸高声喊道:“家属,去取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