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恩昆,这段时间我经历了好多事情,一直都没能来给你兑现承诺,希望你不要见怪,我一直没有忘记你,我们寨子里的人也不会忘记你的恩情”阿龙盘腿坐在那草草合拢的坟头,将水袋里的水淋在了坟头上新开的小花上。
站起身来,阿龙看了看周围的树,选定了一棵大小合适的松树。在树下画了个圆圈,阿龙单膝跪下,念了一会儿阿爹教的通德拉里的一段咒文,算是给树做了能尚。摘下腰间的牛角号,阿龙向着山谷吹响了三次,然后挥起斧子开始砍树。
松树木质足够松软,但毕竟有一人多粗,阿龙废了一个多钟头的时间才砍断。阿龙抹着汗,心想自己身体确实越来越差了,好像力气都变小了不少。
歇息了一会儿,眼看太阳已经在往山谷里沉了,阿龙赶紧起身开始在树身上凿起来。要凿出一个能放下恩昆的遗体的坑,阿龙也不确定需要几天,但至少要在入夜前凿下些木头来生个篝火。
“木代佑你幸福,弟兄,你是附近的猎手?”阿龙正累得满眼冒金星,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阿龙猛地转身,手里的斧头护在胸前。
眼前站着一个褐衣的青年景颇人,黝黑的脸上有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和寨子里的其他猎手一样,腰间挂着两柄短刀,一杆旱烟别在肚子前。只是背后没有弓箭,而是一杆奇怪的铁质长棍。
“弟兄,我是载瓦支的怎让。我听到你吹的牛角号过来的,我没有恶意”那青年道。
阿龙放下手中的斧头,这人看起来并不是什么坏人。“怎让大哥,我是……我以前是西山那边寨子里木日家的德拉贡”
载瓦怎让点了点头,看了眼阿龙身后的树干道“小弟兄,你是在给谁做棺椁吗?”
阿龙指了指一边的坟头“那是我们寨子的恩人早恩昆,他在这里染了瘟疫没了。”
怎让放下背上的长棍,取下双刀道“你一个人怎么做的完这些。我来帮你吧,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