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云语堂并非不想帮何冲这个忙,确实是因为被合同束缚无法动作,如果违约,对方可以理直气壮地要求赔偿违约金,到时候那人不仅能赚到钱,而且还可以光明正大
的取回自己的拍品。
而且一旦传扬出去,亿德拍卖的名誉势必会受损,到时候所承受的恐怕就不是违约金这么简单了。而云语堂提出的建议虽然可行,但仔细想想也是不妥,如果使手段让其流拍的话,当时或许看不出什么端倪,但只要介绍何冲跟那人见面,中间的问题便会立即显现,只
要不是蠢人就都能想得明白。
虽然不必付出违约金,但那人如果到外面大肆宣扬,亿德所遭受的负面影响恐怕比之前说的还要严重。
何冲虽说想要得到这件东西,但绝不是建立在别人苦难上的,适才是因为兴奋没想到这点,此刻冷静下来自然就明白了过来。
“不用,到时候我参加竞拍就好。”何冲知道自己刚才的确过于心急,也给云语堂造成了不必要的困扰,“拍卖会是在五天后正式举行对吗?”
“何冲,你不是生我爸爸的气了吧?”云梓昕有些委屈的问道,“要不我再打电话求求他吧。”“这个真没有。”何冲知道对方会错意,笑道,“刚才是我太莽撞了,你父亲适才提出的建议虽然可行,但后续的麻烦也会很多,倒不如我到时候参与竞拍,这样也不会落得
别人口舌,更不会让你父亲难做,你不要多想。”
“真的吗?”云梓昕将信将疑,“不是在骗我?”
“我骗你干啥。”何冲苦笑,“我很像个骗子吗?”
这话不说还好,说完了不止云梓昕,就连全玉书都在频频点头,好像在说何冲就是个十足十的大骗子。
“我弄死你算了!”何冲气的直接掐住全玉书,“我没法动梓昕还没法动你吗?今天你小子实在太嚣张,不好好收拾下你真是不行了!”
“卧槽,光天化日,你居然敢行凶!”全玉书夸张的伸长了舌头,却不忘翻白眼的大叫,“救命啊,有人谋杀,他叫何冲,东山省滨海市人士,快来抓他啊!”
云梓昕在旁边被他俩逗得直乐,虽然这里应该属于安静的场所,但他们仨的嬉闹却没让人感觉厌烦,反倒感觉有趣。
接下来的时间都在聊天和欣赏中度过,晚上在外面吃过晚饭,云梓昕让何冲送她回家后这才分开。
回家的路上全玉书可算是抓住把柄了,把何冲从里损到外,话题当然还是云梓昕这个‘飞来艳福’了。
两人到家已经将近九点,来到客厅首先看到的当然是全博平和聂蔓蔓这对正在聊着天的祖孙俩。“姐,我给你讲个故事。”路上的时候全玉书就一直在威胁着何冲要把这个秘密告诉聂蔓蔓,他也果然没有食言,刚进门就一脸奸诈的跑了过去,“这个故事老好听了,是关
于咱们何大少爷的。”
“什么故事?”见是关于何冲的,聂蔓蔓自然是充满了兴趣,眨眨眼问道,“说给我听听。”
“今天我跟何冲不是去亿德拍卖了吗?”全玉书嬉笑的说道,“还没等……呜呜……”
不是全玉书犯了什么口齿不灵的病,而是何冲冲了上来,一把捂住他的嘴,硬是让他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哪……哪有什么故事,不要听玉书瞎说。”何冲哪敢让聂蔓蔓知道云梓昕的事,一边捂着全玉书的嘴一边往外拖,同时讪笑道,“我俩今天就是去参加预选了,然后下午看
了看预展,再什么都没发生,真的是什么都没发生!”
这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现实版本,他要不说后面那句或许还没什么,但一说出来就格外的引人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