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坛上的仪式还没有结束,一名男子穿着简单破旧的衣服,双手托一个长方形盘器走上了祭坛,走到哑女身边。
这男子林闻风也见过,就是他接走了哑女,还喷了自己一脸唾沫。不过盘子里放的是什么……他们站的太高了,看不清楚。
此时那名年少的珍珠已经站到祭坛的另一侧,中心的只有哑女和男子两人,但能看出哑女明显的迟疑了。
她看着对面的男子,嘴巴张开,却终究什么话都没说出来,没用的,她已经哑了,而且哑的很奇怪,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在她的印象里她好像没哑特别久,但已经忘了说话是种什么样的体验。
哑女的视线顺着托盘往上,看到了男子的脸,他的表情阴沉沉的,好像受了莫大的恐惧,连托盘都在颤抖。
她看向台下,目光没什么焦距,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也可能只是在漫无目的的看。
台下的人或怜悯或恐惧,亦或是最平淡无奇的亢奋与激动,哦,那里还有几个疑惑不解的,应该是从其他地方过来的游客吧,因为她从里面看到了昨天帮她的那位。
她看到祭坛周围的篝火,看到即将到来的星夜,看到辽阔的,一眼望不到头的遥远海域。
她无法向任何人求助。
这是白村的传统,这里的村民们和这里的一切都见证过太多同样的仪式,包括她自己。
这是每一任珍珠都会经历的,她不是特殊。
哑女长呼一口气,双手颤抖着拿出托盘中的东西。
那是一把长刀!
林闻风瞳孔猛缩,冷意从脊背传来——
那把刀的刀尖要对向谁!
他下意识向前走了一步,导游却在他的前面挡住:“不要乱动!”
林闻风当然知道当前情况下最好是不说不问不动,只是职业使然,让他在这种诡异气氛中迈了一步,即使他知道这是一个游戏世界。
祭坛上的哑女双手握住刀柄,泪水已经蔓延满面,终于,她做好决定般用力前刺。
她闭着双目,什么都看不见,但感受得到刀刃没入□□的力道,听得到男人痛苦的喊叫。她怕极了,猛松开手睁开眼睛后退数步。
“噗通。”
男子倒下后就再没动过,他死了。
从刀刃没入身体到倒下,不超过五秒。
台下有人上来快速拖走他的尸体,只留下一滩血迹曲折。
村民们双手叠在胸前对他的遭遇表示默哀,他们的表现让林闻风明白这场死亡并非意外,而是仪式的一部分,它代表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