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他握在手里时,就总是要多一分郑重和小心。
像是捧着最珍贵的珠宝,稍稍用力就会被他折断。
可在这份珍视中,子鸣又会无端的生出几分暴虐。
想要用力的握住这件珍品。
想要狠狠的在上面留下只属于他的印记。
子鸣察觉到道归舟的手在碰到他的手时微微有些僵硬。
他捏着手里的珠链,轻轻摩挲,压抑着自己内心翻涌的情绪,将所有的冲动都化作了无尽的轻柔。
他微不可觉的呼出长长的一口气,被他遮住的狠戾与欲.望这才融成一贯的温和。
道归舟见他久久没有动作,不由得出声:“怎的了?”
子鸣笑了笑:“只是在想小师叔的手怎的没有茧子。”
他们剑修,手上基本上都有因为长期练剑握剑所形成的茧。
子鸣也有,虽然只是薄薄的一层,但磨在道归舟手背上时,道归舟还是能感觉到的。
有点点沙。
磨着有点痒。
弄得他的心里也痒痒的。
子鸣慢慢的给道归舟戴上那串珠链,因为道归舟的手腕也不粗,珠链在他手上转了三圈才刚刚好贴合。
那枚镂空银球就坠在他的手腕下,垂下手就能抵在他的手心里,动一动还有细微的声响。
道归舟没忍住笑开了眼,眼尾荡漾着笑意。
他抬手转动着手腕听那清脆的叮当声,像是得到了什么有趣的玩具一样。
“那束念灵是何婉青的悔恨和何松青的不甘,以及周先生的爱意所形成的。”子鸣突然道:“他们本来该是三个独立的个体,但因那阵法镇压,加上熔珠,便结合在了一起。”
道归舟微微偏头,有些疑惑:“何婉青为什么要悔恨?”
子鸣耸肩:“他们说是因为何婉青,临溪镇的人才知晓了何松青和周先生的事。”
道归舟这头还在拼凑故事,那边子鸣就慢悠悠的摸出了那张道归舟没有看到的,最后一封信。
道归舟:“……你把它带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