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栖溪院,姜离不耐烦地打开房门——
没想到门口站着的竟然会是向簌簌!
之前婢女递给姜离看的,是牢里向化樊给她的自证手续,自证手续在案件敲定、刑部成案、大理寺存档后,会交回申请自证的人手里。
所以也才有了刚才婢女说她见过后会知道是谁想见她的话。
可以确定是向化樊无疑。
但姜离自问平常与这向化樊不会有交集,若非向簌簌一事,她甚至都不会知道大沅朝的刑部侍郎叫作向化樊。
况且如今她已完成自证,无罪释放,与这向化樊总不可能谈些邬国、大沅的兵器交易。
她既与这向化樊没什么好谈的,那和宁茉公主就更没有。
姜离本以为是宁茉公主使了些手段想要诱她去小黑屋,给她点教训,顺便让她知道坏人好事的严重性。
却没想到,当真是向化樊找她。
但姜离削尖了脑袋也想不出一个堂堂兵部侍郎,究竟有什么事需要用到她。
于是看着门口的向簌簌,姜离有些戒备地皱眉道:“这么晚了,向小姐有什么事吗?”
向簌簌一张巴掌大的瓜子脸,五官小巧,一双水灵灵的圆眼更是衬得她整个人温柔得似要滴出水来。
听得姜离发问,她对姜离微微颔首,两颊笑起来有浅浅的梨涡,向簌簌举止大方,一副典型的大家闺秀模样。
倒是没想到她会和自己一样去栖溪院看花魁表演。
感叹了下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那边向簌簌已对姜离行了一礼,“很抱歉这么晚了还来叨唠姜姑娘,但簌簌听闻姜姑娘一行明日便要启程离开,怕错失与姜姑娘道谢的机会,这才不请自来,还望姜姑娘莫怪。”
姜离摇摇头,“也不是什么大事,向小姐能相安无事并非我一个人的功劳,令尊、祈渊、包括这栖溪院的桑老板都功不可没。”
她不敢居功,若非向化樊求了自证,还有祈渊等人早有准备,她可能如今咔嚓一刀,脑袋早就搬了家。
向簌簌点头,“我知道,我已一一谢过,就差姜姑娘这了,本来父亲也该亲自前来道谢,但女儿闺房,男子多有不便,这才只让簌簌一人前来。”
“可以看出姜姑娘也是个性-情中人,所以这次除了道谢,簌簌还有个不情之请。”
这不就来了吗?就和不知当讲不当讲,但却一定会讲一样。
不情之请重点是在那个‘请’字上,请你一定要接受!
但姜离也着实有些好奇,这向家父女找她究竟能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