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你们应该有印象……”左翼王骜冈脸上的表情却是依旧镇定。
“哎呦,王爷的红颜知己实在太多了,人家哪里记得那么清楚……”公云使陡然阴森森地说道。
公云使说着凑到了界云使身边,扫了一眼信封上的内容又说道:“但是看此人写信的语气,却不像是被王爷始乱终弃,因爱生恨的样子啊……”
左翼王骜冈的脸上这才有点挂不住了,干脆不再与这三人绕弯子,缓缓地说道:“你们可还记得,本宫前几年带你们四位使者,前往北瑶宫向北瑶宫宫主提亲之事?”
“哎呦,王爷你不说,人家都要忘记了……”公云使有些挖苦地说道:“那个小妮子,王爷就在草原上看了她一眼,就探查出她是北瑶宫的弟子,然后带了我们一起去北瑶宫……那哪里是提亲啊,简直就是抢亲啊……结果……”说着,他扑哧笑了一下说道:“结果王爷居然被人家打了出来,好没有面子……”
界云使和法云使两人的眼神已经有些郁闷了,这个死人,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错,正是此人,虽然没有署名,但是这个字迹本宫却是认识的……北瑶宫雪无名。”左翼王骜冈缓缓地说道。“当时她不过是七枚星璇之力的星魂阶武者,自然不能拿我怎么样,近期我听闻她突破到了星魄阶,又突破了一条星云之力的桎梏,拥有了星河倒灌意象,也不知是得到了什么感悟或是奇遇,但已经拥有了威胁本宫的实力了……”
“王爷……这信上约您在今夜沙子堡外三百里的荒漠上一决生死……您该不会是要……”界云使有些紧张地问道。
“王爷,您身系我国国运,不可鲁莽行事啊!”法云使也劝道。
“王爷,这种无聊的决斗,您去管她做什么?她还能闯进来跟您决斗不成?”公云使都冷笑着说道。
“诸位,此言差矣。”左翼王骜冈从虎皮交椅上站起身来,转过身,背对着三人说道:“本宫承认,这些年来,御女无算,但却对此女偏偏是情有独钟……而且上次前往北瑶宫索亲未果,一直是本宫心头一块心病,此心结不揭,念头无法通达,本宫突破星杰阶便遥遥无期……反之……得到此女,不仅可以了却本宫一桩心愿,将之降服收入后宫之后,还能得到北瑶宫的功法秘典,与本宫,与诸位的修为都是大有裨益。”说着左翼王骜冈转过身来,不苟言笑的他脸上却是出现了一丝诡异的笑容:“有百利而无一害,诸位,何乐而不为呢?这就是本宫说,佳人有约的原因……”
“王爷,您当真有十成把握能够赢下此人?若是您有个什么闪失……”那界云使拱手道:“属下觉得……”
左翼王骜冈不禁又冷笑了起来,对着三人说道:“倘若此时,你们三人都在外敌,本宫孤身一人,也许还会犹豫一下,但如今你们三人都在本宫身边,为何不去?”
“不错,即便是星魄阶极限,两条星云之力,都不一定架得住我们四人联手。”那法云使附和道:“而且现在我们手中还有万法天龙吊坠这样的法宝,更是立于不败之地了。”
“还是法云使看得清楚。”左翼王骜冈赞许地看了看法云使道。
“这么说,王爷的后宫又要多一位佳丽喽?”那公云使似笑非笑地看着左翼王骜冈问道。
“不……”左翼王骜冈的眼神之中陡然出现了一丝戾气说道:“若是她上次在北瑶宫时就与本宫回来,本宫的王妃之位都是她的,只是如今……哼哼……本宫要她做本宫的奴婢,不,要她做床上的奴隶!”
说到这里,界云使,法云使一齐附和着冷笑了起来。
“下去准备吧,傍晚与我一起出发!”左翼王骜冈敛起笑容,冷声命令道。
“遵命!”只见大帐之内,那火炉的火苗晃动了一下,三道身影顿时又消散了,偌大的营帐里,又只剩下左翼王骜冈一个人了。
沙子堡兵站外,三百里外的一处胡杨林里,一名白衣少年正坐在一棵胡杨树下,而在她的旁边,则盘腿坐着一个黑发的少年,少年穿着一身与犬戎战士无异的皮甲,膝盖上端放着一柄湛然如墨的长剑,此时闭目冥想,似乎陷入在沉思之中。
那白衣少女缓缓睁开眼睛,看了看即将坠下山脉的夕阳,对身边的黑发少年问道:“古凡,你说骜冈那狗贼会来吗?”
那端坐调息的黑发少年,正是让骜冈在山海关战役中吃过大亏的北斗王朝禁军云翼部代统领古凡,不消说,他身边的白衣少女就是前北瑶宫最得意的弟子,以前的雪无名,现在的白思瑶了。
古凡经白思瑶提醒,这才睁开眼睛,发现已经是黄昏了,看了看白思瑶说道:“我认为他会来,他除了在我手上吃过亏,可以说未尝一败,倘若不来了,反而才是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