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身兵部的刘戎第二日又专门赶来慈庆g0ng拜见。
自从泰昌帝朱长洛登基之後,慈庆g0ng便是由朱由校在里居住。另外,相较於本名,它还有其他一些广为人知的名字,b如东g0ng、春g0ng。
刘戎进入慈庆g0ng时,朱由校正在读书,刘戎恭谨地站在朱由校读书的房子外,看着他把书本摊开立在桌子上,在书本的遮挡下,朱由校趴在桌子上抱臂而眠,睡得很恬静。
一位不知姓名的侍讲大学士正捧着一本《论语》讲得唾沫横飞,不能自拔,直到讲完一大段才抬头看看学生的反映,一看到皇长子正在呼呼大睡不由痛心疾首,深深感叹天降昏君如斯,国之不幸,大明悲哉……
侍讲大学士愤怒地将书本朝案几上一摔,也不打扰皇长子殿下的美梦,愤愤出门而去。
神奇的是,他刚出门,朱由校竟然醒了,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一旁的小皇子、小公主见先生走了,也都轰的一声从板凳上跳下来,叽叽喳喳地跑出去玩耍了。
朱由校咂巴咂吧嘴,一旁侍候的魏进忠赶紧给他递上茶水点心,殷勤地嘘寒问暖,好像朱由校在课堂上睡得多辛苦一样。
朱由校嚼了几下点心,喷着满嘴的渣滓,四处无聊地看看,与刘戎四目相对时,面上一喜,道:“贼斯鸟!你来啦?”
刘戎尴尬地笑笑,然後缓缓走进来,朝朱由校长长一揖:“臣刘戎,拜见殿下。”
朱由校一见刘戎,不由得眉开眼笑,刚想开口说话,却被刘戎打断。
刘戎一脸的正义凛然:“殿下,您贵为皇储,肩负天下苍生,江山社稷。两京一十三省的百姓都在翘首以盼,希望您能够跟随大儒多学经世致用之学,将来好好治理国家,万千臣民才能够沐浴在您的恩泽之下,但您怎可在本当刻苦努力的时候,大梦不醒,沉睡南柯呢?”
“臣位卑未敢忘忧国,斗胆扶请殿下自省我身!”
一番振聋发聩的正义之言引人深思,屋子里一片寂静,朱由校、魏进忠呆呆地看着刘戎,久久不发一语。
朱由校木然地转过头对着魏进忠问:“底下的番子确实查清楚了?李景升那一脸水泡真是他乾的?”
刘戎一口老血差点喷了出来。
“浇了李景升一脸的水泡不说,还嫁祸给一个杂役。”
“咳咳咳……”刘戎在咳嗽,咳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我记得他在苏州时为人lanGdaNG轻浮,人憎狗厌,不光欺男霸nV,还强见过一头母猪?”
魏进忠点头道:“听说,是有这麽一回事。”
刘戎见他主仆二人讨论的热烈,强辩道:“殿下,那根本就是没有的事!”
朱由校更得意了,翘着二郎腿似笑非笑地斜眼看着刘戎,眉毛不时挑动几下:“我还听说你嫁祸苏州举子彭齐琳,害他被同窗们打得瘫痪在床,简直是毫无下限。今日却大义凛然在我面前要我自省我身,刘戎,我越来越欣赏你了……”
刘戎又开始咳嗽了,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想不到朱由校竟然将他调查的这麽清楚,好在自己现在真的没打算Za0F,这锦衣卫果然不是吃乾饭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