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了,不少了,小的们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们在顾虑什麽?嗯,你叫什麽名字?由你来说。”刘戎指着几人中的一个黝黑汉子问道。
“回小爷话,小的叫赵六。每月五百文那怎麽敢想,b起我那在义州城里摆面摊儿的亲戚赚得也只多不少了。只是小的们都答应了老管家要一直做到年底的,一直以来都是府里饱吃饱喝的供着的,总不好有了好去处便撂下不做了。”
刘戎哭笑不得,“横竖都是给府里做事,你们这可是瞎C心了。知道你们不好开口,就由我去和h管家说就是了。走,我这就陪着你们去一趟盐井吧!”
赵六几个听得讷讷地笑了,然後赶忙走到前面带路。
盐井距离赵家屯并不算太远,一行人也就走了不过一顿饭多点的功夫便到了那里。
这时候还没到开工的时间,但盐井旁早已熙熙攘攘地聚拢了一二百人,还有几个人围着h管家哈着腰低眉顺眼地说着什麽。
“老管家,您菩萨心肠,就收了我们这帮人吧,咱们也有的是力气,不会b赵家屯儿的大夥儿差一分一毫的。偷J耍滑的,俺可是一个都没敢带来,保证不会省力气就是了。”
h管家看着一脸强笑的老李,叹息一声道:“老李头,收起你那满脸褶子的苦笑吧,也忒难看了。府里的这块盐井打开采到现在前前後後不到两个月的时间,现阶段出盐不多,用人确实有限,每天也就二三百人的样子。”
“赵家屯儿里也还到处都是晒着太yAn捉蝨子的闲汉呢,都伸着头想到这里来做工,哪里会轮得到你们李家庄的汉子呢?”
老李头闻言笑得更苦了:“老管家,您可行行好吧,您看昨夜里Y风刮了一整夜,本以为能够落下来一场雨的,早晨起来地里皲裂的就像娃娃的嘴唇似的。”
“这一年恐怕又是大旱,前几年的欠租还没还上嘞,今年多数又没指望。赵家屯儿的闲汉再多,可刘府只是收三成的租不是吗?咱们李家庄可是实实在在的六成租子啊,地里的收成靠不住,总得找点工做混混来年的稀粥喝不是?”
h管家笑骂道:“赵家屯儿收三成的租子,是因为夫人和二少爷都是菩萨般的心肠,那是变相地向庄户们布施嘞,倒是让你多嘴了。你满世界瞅瞅,除了赵家屯儿,哪个庄子不是收的六成租子?主家的地还能让你们白种啦?你指望天下所有的主家都是我们夫人这样的活菩萨嘛?”
老李头陪着笑,“老管家教训的是,但是山上的老和尚说活菩萨普渡众生不是嘛,您就去跟夫人说一声,咱们这帮三五十个人每月只要给一百五十文就好了,中午我们也不吃粗粮,老管家给碗稀粥喝就行。”
“府里差那几文钱还是差那几碗饭?”h管家又作威作福地轻踹了老李头一脚,“在这儿等着!刚好夫人今早过来盐井这边了,我就厚着这张老脸给你们问一声罢了,成与不成全凭夫人做主。”
h管家说完也没看到不远处夹杂在人群中的刘戎,掸了掸身子就往盐场边上的一处大棚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