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薄深看她没有太过抵触的样子,又道:“小时候,我跟宋女士经常挨打,脸上几乎天天挂彩,经常被同学嘲笑。”
“有一次,被嘲笑的厉害了,我动手打了人,那时候才十岁,是我第一次主动打人。老师把我骂的狗血淋头,还叫宋女士来了学校,跟对方家长和孩子道歉。”
“班主任看我妈脸上也挂着彩,大概知道我父亲有暴.力倾向,于是对宋女士说,你的孩子可能遗传父亲,也有暴.力倾向,回家好好管教。”
“班主任不心疼我与宋女士的经历,也不谴责我父亲的暴.力行为,反而认为因为被嘲笑而反抗的十岁孩子,具有暴.力倾向。”
“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对疼痛的感知度,就渐渐下降和麻木。”
傅默橙捏着棉签棒的手,一顿,用力摁下去。
林薄深没有意料到,忽然被弄疼,脸躲开了一下。
傅默橙道:“你现在不是还知道疼吗?还知道躲开。”
林薄深:“……”
处理完伤口。
傅默橙说:“夜宵送了,伤口也处理完了,我现在困了,想睡觉,你可以离开了吗?”
林薄深弯腰,将她打横抱起。
傅默橙惊呼了一声,人被腾空抱起,她怒瞪着他,“你干什么?”
“抱你上床睡觉。”
傅默橙眼角微抽:“……”
林薄深将她抱到大床上,轻轻放下,拉过一边的被子,帮她盖上。
傅默橙被他注视着,根本睡不着。
她本身也不困,刚才说困,只是想打发他走。
谁知道他现在脸皮比城墙还厚,轰都轰不走。
她拉上被子,将脑子缩进去,不想看他。
林薄深抬手,拉开被子的一角,好心吩咐:“这样会被闷到。”
“……”
林薄深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像是哄孩子一般,柔声道:“睡吧。”
“……林薄深,你走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