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处即使缠着厚厚的纱布,也依然有浅薄的血迹,无声渗透出来。
明明告诉自己不用在意,真实看到时,顾兮辞的心口,还是传来不舒服的感觉。
陆聿臻的视线牢牢盯住她,微微一扯唇。
“怎么,兮兮是在担心我?”
顾兮辞心尖一颤,双手蓦地握成拳,冷冷地抬眼看向他。
“你想多了。是时越打电话给茵茵,说你不仅受伤,还病的很严重。”
她说着,目光锁在陆聿臻脸上,紧紧地皱起眉头。
“陆聿臻,你到底哪里病了?”
病了?很严重?
陆聿臻倏地拧眉,冷冷地转头看向床边的时越。
时越脖子一缩,顿时拨浪鼓似的摇摇头,又飞快附身在陆聿臻身边,低声说了些什么。
片刻,陆聿臻一怔,眸子里瞬间闪过一抹复杂的寒沉之意。
他静静听完,等时越起身,微微闭了闭眼。
再睁眼看向顾兮辞时,深邃的眼中笑意加深,似时嘲笑般缓缓开口说道。
“傻兮兮,这不过就是我让时越骗你来医院见我的借口罢了,你居然当了真?呵”
他说着,甚至朝她伸出一只手。
“如果一定要生病的话,那估计就是我得了一种想你想得发疯的,相思病?”
骗她的借口?
顾兮辞死死地瞪着陆聿臻,胸膛起伏,眼中慢慢盛满冬日的冷意。
下一秒,她猛地朝他扬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