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问,那边的阿伍立刻回答道。
“顾少,有眉目了,但是不多。你当年在外的经历,几年前傅绥臣还在时,特意销毁了不少线索和资料,所以咱们的人调查起来并不容易。目前我们也只是知道,你在失忆时候,人是在北方被救的。”
北方?若是他没记错,温橙也是来自北方的云城。
顾云辞略一迟疑,那边的阿伍已经再度开了口,“手下汇报给我说,你之前在云城停留过,但具体多久,现在还不得而知。”
真的是云城
顾云辞心里一沉,握住手机的手指一僵,神经某处仿佛被人掐着似的,一下子吊了起来。
温橙曾经在绝望之时问过他的话,蓦地就跳了出来。
“顾云辞,若是以后你发现,我和你之间,压根不是你以为的那样。想到你今天对我的所作所为,你会后悔吗?”
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后悔,但这一刻,他明显地觉得自己身体某一角,有种沉甸甸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你继续查,有消息随时跟我汇报。”
“好的顾少,我明白了。”
挂了电话,顾云辞久久地站在原地没动。他低头看向温橙那张在睡梦中依然泪湿的脸,眸光越发深邃难辨。
良久,他狠狠闭了闭眼,抬步走到不远处的沙发上坐下,顺手给自己点了一支烟。
就这么一边抽,一边若有所思地看着床上的温橙,一直到黑夜褪去。
天亮时,他起身走到门边,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温橙只觉得自己睡了好久好久,一直起起伏伏,跌跌撞撞,昏昏沉沉地无法醒来。
再睁开眼时,窗外已经天光大亮。
她躺在主卧宽大的床上,浑身酸疼,尤其是下-身,动一动就觉得好像被人
温橙猛地抬眼,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掀开被子就往里头看去——她的身体一丝不挂,什么都没穿!
怎么回事?
她昨晚明明犯了恐惧症,一个人缩在墙角边昏了过去。怎么一觉醒来,她不仅在床上,还跟人
她倏地白了脸,哆嗦着用被单裹住自己,整个人连滚带爬地滚下了床,撑着手跌跌撞撞就往浴室奔。
脚下却冷不防地踢到一件黑色外套。
她蓦地停了动作,一眼就认出,那是顾云辞的西装外套,上头还带着他身上独有的男性气息,她绝不会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