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孔世强被陆恒的话彻底给激怒了,不过几十年纵横商海的他,还是保持住了最后一丝理性,冷声喝道:“陆先生,年轻人即便是再胆大狂妄,也应该有一个限度,我们孔家在天海的地位,绝对不是什么沈家、陆家可以拟得了的。你以为自己成为了南省所谓的龙头,可以骄傲自大了?但我告诉你,区区南省怎么得了天海,一个所谓的龙头老大,也敢和我们孔家这皓月争辉?”
“倘若你今天,拿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那么不要怪我们孔家心狠手辣了,到时候不仅是你自己,算是你背后的陆家,也要承担我们孔家的怒火!”
说完这些话,孔世强的身散发出了一种强大的气场,准备在气势彻底压倒陆恒。
然而,面对孔世强这来势汹汹的威压,陆恒却是毫不在意,甚至故意拍了拍手掌,一脸嘲弄地对着孔世强道:“那你好棒棒哦。”
孔世强听到这句嘲讽满满的话,顿时被气得满脸通红,浑身颤抖,用手指着陆恒,半天也说不出了一个字来。而周围那些旁观的吃瓜群众们,却是对陆恒惊为天人,他们见过嚣张狂妄的,但是还真没有瞧见如此嚣张狂妄的人,居然连天海的孔家都不放在眼里,这得需要多么张狂的本性,才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呢?
这孔家可不是曾经被陆恒所剪灭的沈家,二者之间的差距,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下,孔家可是天海市实打实的世家大族,而且家族崛起时间更长,背后的靠山更硬,即便是金陵宋家、清溪方家等这样的老牌世家,也仅是弱了那么一筹而已。
“好好好,姓陆的小子,算你有种,你等着我们孔家降下的雷霆之怒吧!”
孔世强缓了一会儿后,脸因为暴怒而呈现出的红晕,这才慢慢褪去,随后冷声继续道:“而且你以为,今天的敌人,只有我们孔家一家么?实话告诉你,除了我们孔家意外,还有其他人也要向你来讨个说法,到时候你所面对的,可是一场空前的灾难了!”
恰好在这时,迎客堂的外面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对不住,孔世叔,峰晨今天来晚了。”
伴随着这个声音越来越近,只见又有一群人走了进来,走在前面的,是一位戴着金丝框眼镜,看去三十岁出头,长相儒雅,有些小帅的青年男子,他的身穿着一套华贵而又简约西装,脸带着淡淡的笑容,看似温和礼貌,实则眼带着倨傲自大。
瞧见此人走进到了迎客堂当后,顿时有些人惊讶地出声道:“峰晨也来了?看来家人对于陆先生昨晚打伤峰龙也是相当的不满啊!”
其他人闻言,顿时为之一愣,随后脑浮现出了关于这位峰晨公子的情况,峰晨与弟弟峰龙可不一样,峰龙受家重点栽培,很早被送进了军营,而峰晨则是接手了部分家族生意,展现出了良好的商业天赋,在流圈子也是挖掘出了不少人脉,甚至还与孔林等几人被成为“天海五少”什么的,也算是风头无两了。
峰晨也是如刚才的孔世强那般,先是走前来,为宋正山客套地献了一番祝寿贺词,随后这才笑眯眯地走到了陆恒的身边,低声道:“陆先生,我们可是好长时间都没有见面了,这么久没见,却不想陆先生做出如此轰动天海的大事出来,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
他的这一番举动和表情,完美地诠释了,什么才叫做笑里藏刀,当初他追求柳晴云的时候,因为陆恒的原因失败了,随后又想向陆恒借走张杨的游轮,以及入股天山灵泉,结果却是直接被陆恒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这一连串的打击,让做生意一向顺顺利利的他格外难受,因此耿耿于怀,昨天更是打听到了孔林被废、峰龙被打的消息后,借着这一次为宋正山祝寿的机会,主动向陆恒发难过来了。
堂内所发生的事情,自然是瞒不住外面这些看热闹的吃瓜群众了,大家瞧见峰晨这副皮笑肉不笑,眼满是怨恨的模样,已经猜到了一些背景故事。
“看这样子,峰晨似乎也与这位陆先生有仇啊?不然怎么会这么巧出现了呢?”
“我靠,这位陆先生着实了得啊!不仅把孔家得罪狠了,现在又有家人来寻仇,要换做是别人,恐怕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嘿嘿,这要怪也只能怪这位陆先生太过张狂,刚才他说的那些话,大家也都听到了,像这么样的一个人,除非拥有着通天的背景,要不然早被人给弄死了。”
众人窃窃私语,开始议论了起来,对于陆恒这种人形自走惹祸精,简直是佩服无,要换成是其他人,估计早变成一具尸体了。
要知道这位陆先生现在所面对的,宋家、家、孔家这三家,都是因为他的狂妄自大与出言不逊,从而让事态变得更加严重了起来,而这三家相于清溪的方家,根本弱不到哪里去。如果换成是他们,得罪了其一家,恐怕早吓得瑟瑟发抖,亡命天涯了。可是陆恒竟然一口气能够得罪三家,这简直是神的操作,估计即便是燕京世家大族子弟,面对这样的情况,也要感觉非常的头疼吧?
对于峰晨的出现,陆恒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对方,连理会都懒得去理会。
而峰晨见状,脸色的笑容慢慢凝固住了,眼也闪烁着恼怒的光芒,随后冷哼一声,非常自觉地站到了孔世强的身边。他的这番举动,立马表明了他今天来到这里的目的,贺寿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把眼前这个狂妄自大的小子彻底打入深渊。
坐在不远处的宋欣和宋颖忍不住有些开始担忧了起来,一个孔家的发难,你能够承受得了,但是再加一个家呢?单凭你陆恒一个人,怎么可能与这两个天海的世家大族为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