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戎玉正在做题不注意,已经偷偷地勾到了自己的旁边。
然后……
季礼云淡风轻地按住了它,整个糖就仿佛被冻结了似的,一动不能动,连小触手都可怜巴巴地僵硬在原地。
然后季礼就面无表情地,把自己的空杯、和戎玉没有动过的咖啡调换了一下。
黏皮糖:!!!
本体是混蛋!
戎玉一会儿抬头的时候,只发现一只空空的咖啡杯子,正在黏皮糖的小触手边,就捏着它哼唧:“你今天睡鱼缸。我晚上要复习,你不许再来闹我,听见了没?”
他没有!不是他做的!他本体陷害他的!呜呜呜!!
黏皮糖要被气疯了。
但是在季礼的注视下,连抽一抽戎玉都不敢,只能委委屈屈地抹着眼泪,“咕叽咕叽”地哭。
季礼多看几眼,连哭声都没有了。
目睹全程的安以烈,对自己的好兄弟产生了全新的认知: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会自己跟自己的精神体左右互搏到这种程度?!
——还有,你的洁癖呢?
下一秒。
季礼那种冷冰冰,若有似无的眼神,又落到了他的身上。
安以烈无声无息地低下头——他什么都没看见,他一直在勤奋的学习。
安以烈没有想到的事情还有很多。
比如,戎玉平日看着吊儿郎当的,但真正到了考试前,他竟然是整张桌子最认真的一个。给他一个位置,他就能在那儿学一天,专注力强的惊人,除了偶尔被自己的小宠物干扰,几乎没有走神的时候。
哪怕是季礼,都比不上他的专注,从头到尾都没有停下来,直到午餐时间,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他既不好打扰戎玉,也不好干扰季礼,只能在午餐时间,跟另一个学渣杨西洲闲聊。
杨西洲却拒绝被划归到学渣一类:“我学年稳定前百,你不要拖我下水啊。”
“倒是你,年年跟季礼混,到底为什么还能掉到普通班啊?”
安以烈欲哭无泪。
因为季礼平时根本不会给别人补习啊!讲一遍不会,就不可能有第二次了好吗!你真的以为学神这么好脾气吗?!沾了谁的光,怎么心里没有一点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