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问了……还说一定要查清楚徐满昌死的真相,给他的家人一个……交代。”丁远森的话真里有假,假中带真:
“对了,翁区长,咱们……董昌,马平也死了,死了……您开开恩,帮着他们把抚恤金……抚恤金早点批下来……弟兄们都在看着我呢……”
“好,好。”翁光辉满口答应:“我明天就亲自给南京老徐去电话,保证第一时间能批下来。”
看到丁远森头已经磕早了饭桌上,翁光辉搀扶起了他:“走,要睡到房间里去睡。”
虽然有了几分酒意,但丁远森其实清醒得很。
到了床上,装作呼呼大睡,一直都在观察着翁光辉的反应。
翁光辉帮他盖了被子,然后走了出去,带上了门。
可是,门却还留了一条缝。
丁远森根本就不敢熟睡。
前前后后,翁光辉至少来了三次,都在门缝那里悄悄观察自己。
到底是上海的大特务头子,喝个酒都得随时提防着。
丁远森疲惫不堪,可又不敢睡,也睡不着,这种滋味只有本人才最清楚。
一直到了天快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
也不知睡了多久,外面传来了碗筷的动静,丁远森一个激灵醒来。
嗯,翁光辉后来应该没来看过自己,自己睡的时候很警觉,没说梦话。
是的,确定没说梦话。
故意装醉装得像吗?有没有什么破绽露出来?
丁远森仔细回忆了一遍,确定没有问题,这才起身。
定了定神,装作慌里慌张的冲了出去。
外面,翁光辉正在那里准备早饭。
“小丁,醒了啊?”
“醒了,醒了。”丁远森一脸的尴尬:“翁区长,我昨天是喝多了吧?没出洋相吧?”
“没有,没有,去,刷牙洗脸去,都帮你准备好了,全是新的。”翁光辉笑着说道:“你什么都好,可就是这酒量得练练,这喝酒可也是一门本事啊。”
“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