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衍举起双手捂脸。
“我把侧写结论写下来,还是直接跟你说?”颜溯默默地问。
“你说吧,”严衍抹把脸,强行压抑下心头悲桑,“我记得住。”
“嗯。”
两人边走边说。
“首先,主犯高价雇佣了吴永桂和赵志刚,说明他不缺钱。准确地说,他应该非常富有,是某个大老板,或者老总。”
“其次,主犯对受害人实施性虐待的方式,跨物种性行为,以动物的方式侵犯死者,说明主犯性心理变态。也从侧面说明,主犯认同狼性、野性,他对自身应该存在一定的心理认知障碍,或许……”
颜溯大约觉得有些荒谬,嘴角抽了下:“他认为自己,应该是条狼。”
“最后,特意取走子宫,”颜溯幽幽道,“大概是为了向开膛手杰克致敬。”
“我记得在开膛手杰克案里,凶手甚至大胆地向警戒会寄信,引起轩然大波,某个角度来说,凶手杰克‘名留青史’,为世人熟知。或许,本案的凶手也有相同想法。”
颜溯做了一个令严衍惊悚的结论,或者说,预测。
颜老板面无表情道:“如果不抓住凶手,他就要寄信给媒体,宣扬他的藏品和举世骇然的杀人杰作。”
“不可能,”严衍下意识否定,“网络非法外之地,网警会限流和删除。”
颜溯撇了下嘴角:“严警官,有钱能使鬼推磨。”
严衍:“……”
好吧,颜老板总是正确的、有道理的。
眼下,吴永桂不肯开口,赵志刚在逃。
严衍决定从王娟这条线入手,走访王娟的朋友,看能不能查出什么线索。
鉴于颜溯同学一声不吭就单独行动,且差点危及性命,严衍同志对这位群众一百个不放心。
秉着保护人民的职责,严衍同志坚决让颜溯同学充当他的挂件,走哪儿都带上颜溯。
颜溯对于严衍这样的霸道行为,无言以对,只有一脸冷漠。
于是颜溯没休息多久,就让严衍带上,去了位于墨湖区的红灯区,做私服走访。
经过调查,王娟生前最好的朋友是同一家洗脚店的员工,名叫朱全丽。
朱全丽,女,二十九岁,已婚离异,在洗脚店工作约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