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好好休息吧,明日将是最后的决战了。”信陵君深深地看了一眼赵葱,似是洞悉了他心中最大的秘密一番。
看着信陵君离去的背影,赵葱脸色阴晴不定,在迟疑了片刻之后,赵葱从帐外唤来唤来亲兵召集众将。
当赵葱将明天要面对的局势对众将说完之后,说出了最后一句话:“我欲降,诸位可有意见吗?”
“降?”在赵葱将明日即将面对的死亡之局告诉他们时,他们就已经意识到身为主将的赵葱将他们招来的目的了。
可是当赵葱说出最后一个降字时,这些人还是忍不住炸锅了。
“将军,当年的长平可不曾过去多少年。”一员将领出言道。
“此一时彼一时,当年的长平具体是怎么回事没有人清楚,但我们这些人值得让秦国再出一个白起吗?”赵葱朝着那人道。
“战,必死无疑,降,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诸位可想好了,我也不是在逼迫你们,只是为了征询大将的意见。”赵葱继续道。
众人此时皆是迟疑不定,降,固然有希望活下去,可是,脸面了,不到临死之际,脸面真的很重要。
“赵葱,你还是让我失望了。”就在众将迟疑不定之时,去而复返的信陵君出现了。
“信陵君这话是何意?”赵葱沉声道。
“如果我说,即使降也是死,你们相信吗?”来到帐内的信陵君无视赵葱杀人般的目光,对着众将说道。
“信陵君的话,我们岂能不信。”一员年龄较大的赵将说道。
虽有更有不少人附和。
“秦军从前线抽调兵马围杀我等,他们也是在赌,赌在打败我们之前他们在其他的战场上不会出现溃败,时间对他们来说十分宝贵,因此他们绝不会在战俘身上浪费时间,他们每浪费一刻时间,就让秦军多一丝失败的风险,所以,即使我们降了,依旧难逃一死。”信陵君沉声道。
“而我们只要将眼前的秦军多拖住一刻,我军在其他战场上就多一分胜机。”刚刚那位出言附和的老将接着信陵君的话道。
信陵君看了那员赵将一眼,接着道:“男子汉大丈夫,既然披上了这身战甲,马革裹尸本就是该有的归宿,我们不为自己,也要为自己的家人考虑,各位想想自己的父母妻儿,自己真的能让他们以后不敢在在赵国抬头做人吗?”
当信陵君说到此处时,赵将中不少人已经变了脸色。他们若是投降了,他们的家人会是什么下场,他们的家族又会是什么样的命运。
当年赵括害的赵国上下家家户户披麻戴孝,但因为他最后选择战死沙场,赵王因此为追究赵括一族的罪行。
他们战死,家人还能很好的活下去,可若是投降,先不说信陵君所说是真是假,他们的家人绝对难以保全。
在众将的动摇中,信陵君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魏先王之子,信陵君,魏无忌,今日欲陪诸位共同赴死,不知,无忌可有这样的荣幸?”信陵君突然朝着诸将拜道。
“能与信陵君一同赴死,自是我等的荣幸。”超过半数的赵将对着信陵君行礼道。
剩下的赵将有一部分迟疑片刻之后,走出队列向信陵君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