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夜,到处都是蝉鸣,屋子里也透出几缕炙热,唯有洒在床前的琼华,宛如薄霜,带着几分虚假的凉意。
顾轻舟的眸子,就似那月华一样澄澈、冰凉。
她凝眸沉思。
远处的督军府和平野四郎府邸,全是脚步声,杂乱不堪。
蔡长亭道:暂时不要回院子,免得还有埋伏。
敢埋伏到这个府邸?顾轻舟无意识问。
蔡长亭眼眸微敛,淡淡道:又不是没有过。
顾轻舟心头一顿。。
她面无表情。
竟然还有过?她若无其事道,那我先去夫人那边吧。
等一会,现在出去不安全。他道。
顾轻舟就没有再说什么。
她自顾坐下。
屋子里没有开灯,稀薄的月光似流银,铺陈在屋子里,照得家具影影绰绰。
蔡长亭和顾轻舟都没有说话。
沉默如水。
蔡长亭的呼吸是浅淡的,几乎听不到,他又是一袭黑衣,在光线幽淡的屋子里,仿佛不存在。
顾轻舟静静听着外头的动静。
约莫过了一刻钟,整个平野四郎的府邸都灯火通明。
顾轻舟道:我得走了。
蔡长亭道:我送你回去。
如今这样闹腾,刺客只怕已经抓到了,顾轻舟可以离开。
敢这样大胆闯到督军府的近邻府邸,这批人应该不是太原府的。
顾轻舟问蔡长亭:你说,这是金千鸿从哪里收买到的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