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只是一块石头,虽然永昼的爱好很古怪,但确实没有思想。
凌央点点头,“是哒,你通过永昼看到什么,怎么理解,那是你的事,但它不会给你假的信息嗯也不能这么说,还存在一种可能,就是永昼当时看到的东西就是假的。”
祁成搅了搅碗里的汤,这碗汤里面根本没有几块肉,“永昼的爱好虽是记录,但是它又不是录像机,它吸收的只是情绪,而人类暂时没有进化出掩饰情感流露的功能来。”
“所以永昼感受到的就是真的?”凌央不明白,这块上古神器也没有说明书可以看,就她这个脑子,大概别想自己能琢磨出什么对的方向来。
祁成点头,眨了眨他的眼睛,“对于永昼来说,你讲的预知预判什么的,更像是一种主观猜测,但是它的这种猜测,又跟当时的宿主有关。旁人借由永昼想要探知什么,看到的也就是画面而已。”
永昼记下来某个画面,只是因为画中人的情绪波动它很喜欢,但我们人类是个用眼看用耳听的物种,只能直观地从画中得知发生了什么,说了什么。
若当事人并非喜形于色,明明心碎得要死,我们只道他是不痛不痒。
凌央歪歪脑袋,一点也没有觉得思路畅通,反而更迷茫了,“就是说,永昼不会骗人,但我们瞎,自己骗自己?”
陆霄捧着脸一副不想再听下去的抗拒。
祁成拍拍他的肩膀安抚,“唉,反正永昼收录的真情实感通过宿主本人的处理,然后才有了预判,有的宿主乐观,有的宿主悲观,他们所看到的结果就可能会有很大的不同。另外,如果是我们旁人想通过永昼去看出什么,就更不靠谱了,因为我们连共情都做不到。”
“呃,就是说透过它还原出啥来就看你造化了,不退不换概不负责,是吧?”陆霄看了看午大庆,“那要是阿庆当永昼宿主的话,应该会看到天下太平吧。”
午大庆却还停留上之前的讨论上,他抬起头来,“等等,永昼会骗人啊。它不是把廖沧海造出来了吗?这不就是为了掩人耳目,招摇撞骗?”
“永昼把人形异兽变幻出来到底是什么目的很难说啊,而且我们昨晚听萧灭那么一讲,已经几乎可以确定,真的有人从好久以前就计划好了现在这个局面了。”祁成说完,咕噜咕噜地把汤喝光。
二十二年前还是个哪哪都不可能使用结界力的局面,永昼自然也就无法联通。可当年就有人去找了埃克林斯留在这世上的唯一一份遗骨,这东西直到二十二年后的今天才得以派上用场,难不成当年取出来的时候,他们就做好了用它来干什么的打算了?
“计划拿永昼变个人吗?他们是不是不知道上天安排男女有别不只是为了让世界更多彩呢?”凌央撑着脑袋嘲讽一句。
“我有一个猜想。”蒋迫拆开一个披萨,站起来一边分给大家一边说,“如果说萧氏制药的技术真的能达到改造人类的程度,那么萧家在万俟皇陵前养的那些孩子,我说的是那些成功的案例,是不是也能接受这样的改造。”
他坐下来,咬了一口披萨又说,“这样一来,夏国土地上不就有新的埃克林斯族了?”
好斗,神经质,冲动,脾气大,不怕死,这确实就是那些孩子被催生出的第二人格所拥有的特质,如果再加上拥有幻术,几乎就等同于当年的埃克林斯战士了。
还是升级版的,因为他们还会拆解结界。
“萧家为什么要还原埃克林斯?”陆霄又是一个直线性思维问题丢了出来。
蒋迫摇摇头坦白,“我不知道。”
“但你这么说了让我很不安啊,求你想点好的吧。”凌央抬手做了一个擦眼泪的表情。
祁成却嗯了一声,“阿庆外婆说当年跟着阿玛王后到森林村里的是萧常,指导村民们把阿玛的尸身收入石室的也是萧常,而萧常他是旁支。”
“大概是一千年前萧大祭司就给他的后辈子孙们藏了一份礼物,价值绝无仅有,夏国独一无二的那种。”凌央总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