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月看着谭云廷笑容带着玩味,“你会为了一个女人对你的兄弟下毒手吗?”
谭云廷看着她,语气温柔而又笃定,“我不会,但是不会代表别人也不会!”
容月抬头,笑着看向天花板,“是啊,不是所有人都会这样想的!”
谭云廷看着她本来很难过,却又非要笑着的容颜,“容月!”
这声呼唤中带着浓重的关心。
容月转头看他,黑色的眼瞳在光线中泛着五彩的光,“进容家的时候,我五岁,她六岁。我很害怕,一直哭,无声的那种!然后,她给我糖吃!”
容月伸出手掌,五根葱白细腻的手指在他的面前摊开,将她的脸罩住,遮住眸中的那股潮气,“五岁,可是已经能看出来新妈妈不喜欢我!从那之后的五年,只有她陪着我,跟我一起玩,偷偷的给我拿鸡蛋吃,我冷的时候,她把自己的被子给我!”
谭云廷抓住她的手,“她那时候也是真心喜欢你吧!”
容月侧头,深吸口气。
男人伸手将她的脑袋侧过来,眸色深邃的看着她,“你哭的再凶我都见过,现在还怕什么!”
容月吸吸鼻子看向他,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她很奇怪,为什么一看见他就忍不住的想哭。
她声音颤抖的说,“其实,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的!”
谭云廷点头,“我知道,不过,你可以脆弱!这是每个人的权利!”
容月低下头,任泪水滴滴掉到地上,“那些年我觉得很辛苦,是她一直鼓励我,陪着我,我才走过来……我当她是亲姐姐一样……”
谭云廷将容月拥进怀里,轻轻的扶着她的背,缓缓说道,“这世上有很多事情,都是无解的!因为人心难测!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男人的眸色深远,似乎透过夜色去了遥远的地方,声音也变得沧桑了起来。
他说,“有一对亲兄弟,他们相差三岁,从小在一个房间长大,感情很好!高中毕业的时候,他们各自上大学才分开。哥哥上了医学院,弟弟学了金融管理。”
“他们在不同的国家上大学,见不到却时长写信!毕业之后,哥哥回国在最大的一家医院里做了医生,弟弟被爷爷带在身边进入了家族企业!后来,哥哥做了教授,爷爷为他买下了那家医院,弟弟被爷爷培养成继承人。”
他顿了顿,“就在爷爷要任命弟弟为总裁的时候,弟弟忽然病倒了!”
容月离开他的怀抱,看着他,“是哥哥做的?”
谭云廷点头,“是,哥哥给他下了毒,慢性的,好多年了!”唇角笑意讽刺,薄凉无比。
容月惊讶,眉头紧皱,“为什么?”
谭云廷笑着说,“因为权利!”
“权利?”容月重复着,谭云廷长舒口气,眸色略带一丝苍凉,“人在小时候的情感很简单,喜欢你就对你好,讨厌你就不理你!可是人会长大,长大之后就会越来越知道,权利与富贵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