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寅有些担忧,却见花枪神态自诺的轻抚马鬃,继而轻拍战马的脸颊,凑近马耳轻声呢喃了几句,猛的飞身上马,那马一声长嘶,前蹄一扬,倏的电驰而出。
黑马、黑甲、黑枪。
整个人马尤如一道黑色的闪电向那扬斧挑战者冲去。
那执斧大将见来人气势凶猛,也一挟马腹,踊跃向前冲杀。
两马相交,只听“嗡”的一声闷响,长柄大斧激飞上了天空,好半晌才打着旋坠落,狠狠的砸在坪地上。
满场哗然。
出手一招,就败了。那执斧大将满脸紫色,羞愧万分,平时自负力大,哪知斧枪相交,竟然吃不住对方单手一崩之势。
“哼,卑鄙无耻,军中较技,也玩偷袭么,有种来会会某的铁枪。”
见同僚败了,颖州军中又有一将出来救场。
花枪马打盘旋,战马咆啸着喷着响鼻。花枪冷然问道:“准备好了么?”
“来吧。”
花枪缓缓策马跑向东侧,拉开距离,猛一转身,那马再次兴奋奔腾,电闪而出。
甲寅对花枪的控马之术佩服的五体投地,那匹黑鬃马本是自己的座骑,可从来没这般听话过,也从没跑的这么快过。
只见那马距着对方还有三丈远时,猛然四蹄腾空,飞跃丈余高,花枪趁势出枪,这一下却不是刺,而是砸。
以枪作棍单手挥砸。
那将带马已是不及,要是刺击则搞不好敌伤我亡,那将略一犹豫,便只剩下了举枪格架这一招。
两枪相交,只听战马一声悲鸣,四肢齐跪,呼的一下冲出丈远,在地面上拖出老大的一个泥坑。
又是一招败敌。
那将摇摇晃晃的站起身,脸如金纸,嘴角带血,显然已受内伤,而那马则是四肢齐断,鲜血直涌,不住挣扎悲鸣。
一砸之威,竟然威烈如此。
场倏然安静。
本来斜坐着看戏的王彦超再也坐不住了,猛的从座位上站起。
李谷脸色阴沉,但还是保持着一军主帅该有的风范,强笑道:“铁枪王的传人,果然名不虚传,不知还有哪位勇士愿意出来一决高下?”
“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