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轩本来准备说“喜欢·····”,听见后面一句话,所有的感关只听见一个‘小’字,是男人就绝对不能忍,故而‘个屁’这两个至关重要的字直接消音在他口中,小奶音仰头恨恨道:“小什么小,你才小,你全家都小,咱们比比,我一定比你大!”
说着就欲脱裤子,墨旭简直是哭笑不得,还没来得及阻拦他,小屁孩儿直接一头栽倒在绵软的沙发上,呼吸绵长悠远,显然是睡着了。
墨旭无奈,唯有俯身将撅着屁股的小孩儿抱到床上,望着小孩儿挺翘的鸦睫,宛若打了腮红的脸颊,他难言得笑了,伸手在小孩儿令人艳羡鼻形颇好的鼻翼上蜻蜓点水般微微一点,“臭小子,今天就放过你了。”
不过他向来洁癖,自然不会与烂醉如泥的裴轩同床共枕,此刻他的洁癖仿佛死灰复燃,鼻尖难闻的酒精味刺激着他脆弱的神经,高贵冷艳的总裁大人却也没有去别的房间,而是随便从客房里抽了一层被子,屈尊睡在沙发床上。
翌日清晨,裴轩昏昏沉沉,按压着尚还有些晕沉的太阳穴从床上悠悠转醒,眨了眨模糊的视野,倏然见到原本应该不在家的墨旭的背影时,蹭得一下子整个人都清醒了,吓得脊背径直眼瞳震颤。
坐在床尾的墨旭注意到床头的声响,一双黢黑幽深的眸子看过来,对上小孩儿心虚惊惧的眼神,眸低带着冷意,周身泛着逼人疏离的气势,懒懒掀了掀嘴唇,“怎么样,昨天喝得还满意吗?”
裴轩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要完。
怎么偏偏他就毫无预兆地回家了呢!说好的出差呢,难不成是诈他的?
墨旭可没有那个闲心思,不过邻市的项目暂时推迟了,所以他计划会晚一些过去,谁知道就这样遇上了放浪不羁向往自由的裴某人,真真是憋久了,还真是委屈他了。
他不过一下午没在,房间里乱七八糟的,一身酒气熏天地躺在地毯上,睡意酣眠,嘴角还挂着舒爽的笑意,时不时还能从他嘴里听到几声污言秽语,着实污染他的耳朵。
到了最后还拽着他的衣领,恶声恶气要他喊他‘小祖宗,’他都快要气笑了,还小祖宗,知不知道他现在寄人篱下,懂不懂得他现在喊谁‘爸爸’,气急了揉一把他毛茸茸的脑袋,臭得不行,任劳任怨将他放到床上,最后只得无奈地冲了几遍澡,才觉得鼻尖舒服了许多。
他真是上辈子欠了他的,当真是他的‘小祖宗’!
“爸爸,你怎么在这儿啊?”
裴轩面上陪着小心讨好的谄笑,在墨旭看来简直是虚伪得要命,估计现在心底指不定怎么疯狂吐槽他呢。
望着墨旭嘴角勾起一抹熟悉的弧度,那是他往往要搞事的前奏,裴轩背后升起鸡婆疙瘩,总有一抹不好的预感,那就是······
“你还知道我是你爸爸,那你昨天怎么还做那种事情呢!”
墨旭笑得意味深长,冷然带着寒霜,眼尾拖出一抹逶迤的笑靥,在裴轩心底,无异于妖冶的曼陀罗花,剧毒无比。
他脑海里迅速高度旋转,一边在想能不能痛快点啊,要死就死搞什么死缓!另一边又在想,他昨天晚上喝醉之后究竟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可惜酒醉之后他的记忆模糊不清,唯一模糊记得的是······比大小?!
裴轩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他这么流氓无赖的行为,墨旭这厮一定会阻止的吧,一定会的吧,要不然他的一世英名可就毁于一旦了。
除了比大小,他还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不会自爆身份吧,若是说了,这么反科学反人类的事情,墨旭会相信吗?他会不会被送到研究所里秘密肢解研究,只要一想要那么血腥可怕的场景,他眼前就忍不住一阵发黑。
麻蛋,他不过喜一时之好,谁知道这中间会出现这么个变故!
他懊恼地锤头,酒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毁人自尊还能伤人性命,如果再有一个机会放在他面前,他一定······可能还会忍不住喝一点儿吧。
望着对面的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墨旭有些哭笑不得,大抵裴轩是脑补了什么过分的事情,不过他并不打算出言提醒,毕竟是该给他一些教训。
“对了,我有没有还说过一些别的事情啊”裴轩硬着头皮上前,咬着腮帮子一脸扭曲的问道,他总不会将自己的真是身份暴露了吧,那岂不是很尴尬,到时候他要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