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浓红了脸,但还是点点头道:“妈妈说的是,诶,我上前头瞧瞧去,看看姑爷回来了没。若是回来了,得叫佩儿热菜呢。”
绿浓去正屋的时候,正见到绿珠将吴罚迎进去。
吴罚自然不似绿珠一样有掣肘,绿珠也还什么都没说,他很顺手的就推开了内室的门,一眼看去没见到人,转首才见着她坐在小窗边上的摇椅上,正看着窗外还未开放的花树,景象十分安宁平和,吴罚的心一下就静了下来。
“姑爷,开膳吗?”绿浓轻声问道。
郑令意的身子动了动,转过来看着吴罚。
吴罚觉得她的眼神很奇怪,像是平静湖面下掩藏着一群尾如花瓣摇曳的鱼。
“嗯。”吴罚随口道。绿珠和绿浓立即退了出去,将房门掩上了。
屋里就剩下了夫妻俩,郑令意微笑的看着他,也叫吴罚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他将蒲团踢到摇椅边上,随后就挨着郑令意坐了下来。
郑令意忽然朝吴罚伸出手,挽住他的脖颈,将他的脑袋往自己身上推。
吴罚不解其意,却半点也不防抗的由着她动作,脑袋靠在郑令意膝盖上,耳朵贴在她腹上。
过了好久,吴罚觉得脖颈都有些发酸了,还是没明白郑令意想做什么。
郑令意‘唔’了一声,道:“才两个月,想来是听不着的。”
吴罚猛地抬头看她,这个角度和眼神,与娇娇出奇的相似。
郑令意捂着嘴笑了起来,眼睛弯弯的像金妈妈做的糖角,一口咬下去,都是热乎乎甜蜜蜜的红糖。
“那些混账东西做的混账事。”吴罚突然低声咒骂道,“前些日子害得你这样难过。”
郑令意摇了摇头,道:“小杨大夫说,是因为有孕,所以情绪敏感激动,若是明日里,这些事情也气不着我。我说呢,近来就连我自己也觉得自己奇怪了。”
“日后觉得心里不舒服,就对我说,打我骂我都可以,就是别自己闷着难过了。”吴罚伸出手臂,将郑令意圈在了椅子里。
郑令意浅浅笑着,下意识的抚着自己的小腹,道:“总觉得不踏实,就这么有了?”
吴罚的眼神倒很坚定,他盯着郑令意的小腹看了一会,道:“那我明日将甘松叫来,让他再给你诊一回。”
郑令意点点头,就听见绿珠隔着门说饭菜都备好了。
“走吧。”吴罚牵着郑令意的手一道出去,郑令意觉得他手心有些湿意,原来他也是兴奋,也是紧张的。
饭桌上,吴罚瞧着饭桌上的菜,道:“今个你想吃悦食楼的菜?”
“倒也不是,金妈妈腰伤着了。”郑令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