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开腔说“不是我喜欢提,而是你这么小就搞乐队,这疯狂的事干多了,以后长大了还得了?我可是听说了,有很多搞乐队的一直穷困潦倒,只能在外流浪,连老婆都娶不上;娶上的又妻离子散,严重的甚至精神都失常了,这么多反面例子在前面,我们又怎能眼睁睁看着你走上这样的路?!”
老娘帮腔说“你还别不爱听,搞乐队的人有几个不早恋?早恋的人又有几个能考上大学?考不上大学的人又有几个不混黑社会?混黑社会的人又有几个能得善终?”
“得得得!”老娘这逻辑我服,这推理我软,我说,“都听你们的!从今天起,我不弹吉他不唱歌,见到女同学绕着走,见到男同学倒着走,行不行?”
老爹说“你看!走极端了吧?说了让你不要听那种鬼哭狼嚎的音乐,你老是不听,看看对你的人生观影响多大?!”
我说“这跟音乐没关系好吗?纯粹是我不能接受您这种说话方式……”
老娘说“他是你老子,怎么跟你说话你都得接受!”
“行!我接受!我统统接受!”我说着站了起来,直接回房。
“你干嘛去?!”老娘叫住我。
我说“回房!”
“你还没吃饱呢!”老爹指着我满满的碗说。
“饱了!”我说着头也不回地走,留下老爹老娘二人,在楼下面面相觑。
谁料更气人的事还在后头。
我一开房门,看见挂在墙上的吉他不翼而飞,这下我再也忍不住,气直往上升。“砰”一声,我狠狠地关上房门,把屋里摔不坏的东西砸了个遍。
对此,老爹老娘早就已经习惯了,他们根本就不来管我,任我关在房里发泄。
过了一会,看着一片狼籍的房间,我的怒气稍有止歇,但想到老爹老娘无视我的,直接配了我房间的钥匙,还把我心爱的吉他拿走,我的怨气又如明火升腾。我又想砸东西。
这回已经没有摔不坏的东西给我摔了,我随手拿起身边的空气清新剂,猛地往地上一掼!哗一声,瓶子破碎,又嗤一声,有气体窜了出来,霎时,整个房间充满了清新的气息。
因为这气息太浓,而我的房间空间又较小,无处可逃的清新气息一个劲儿地往我的鼻孔里钻,钻得我鼻孔痒痒地,直想打喷嚏。
我抬起头,“哈”了两声,却什么都没有打出来,只觉得哎……这气息,怎么好像还有点熟悉呢?
怔怔地想了一会,突然脑中又浮起了一个影子,长发飘飘,小巧蛮腰,窈窈窕窕,叫人止不住地念,又忍不住地想。
“以后还能再见到她吗?”我想。
“唉,就算能见到又怎样?人家记不记得我还是一回事呢,更别提我还不一定能再见到人家了……”想着,我又有些沮丧。
“以后还能再见到(吉)他吗?”我想。
就这么一直想,想到最后,我竟然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