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过片刻,张云说着:“我读书不多,但依我见,师兄文章已炉火纯青了,此次府试,必是水到渠成。我们先去先生家中,先生昨晚就在催促,说让我今日早来接了师兄去,说是有要事要嘱咐师兄。”
说罢,就一手拿起桌上的文章,拖着裴子云就要去着蒙馆。
裴子云不禁暗喜,前世此人跟自己不熟络,后来才得知此人是转世之人,虽未能达到转世前的高度,也成了门中长老,只是自己跟他并不熟络,因此想着中了秀才就与其结交,没想到今日一早来了,对自己似有着几分欣赏?
一路匆忙,赵宁家不过片刻就到,此刻朝阳初显,照在竹林里,照在院子里,显得天朗气清,二人,来到院子门口,见着赵宁正在院内,一手持剑,一手掐着剑诀,练习着剑招。
两人见着是恭候在一旁不敢打扰,前世蒙学时,就知道这先生懂剑术,每日早晨都要起来练剑,以为是书生羡慕剑侠,后再次相逢,才明白,赵宁练得其实一门剑术。
此时在一侧看着,就明白过来:“就是松风剑法,松云门入门剑法,我靠着原主记忆和系统,已经学会了。”
“对了,我获得原主记忆,获得大小也有十余种道法,虽多半是散修和松云门中下层道法,也可一试。”
“只是虽我才到这世界二三天,这重要的事,为什么就想不起来?”
“必须是见了先生剑法才想起来?”
一时间,裴子云心中不由有几分阴云,这时一套剑术舞完,赵宁回头来,见着自己收下的两个学生在一侧恭候,见着裴子云也在,就问:“子云,为何今日如此之早?”
裴子云问:“不是先生吩咐师弟来叫我?命我早来,今天清晨天微亮,师弟已至家中,拖着我来了。”
张云剑眉抖了抖,急着接话:“府试一事,宜早不宜迟,昨晚听着先生吩咐,我今日一早就去山上猎了只山鸡,见着天色已亮,担心误了师兄府试的时间,就赶紧去接了师兄来了。”
“哈哈!”只见赵宁哈哈大笑起来:“张云啊,张云,我教你早上去请你师兄来着,没成想,你这般早,你这急性子。”
说完就装作要打,张云一避,闪了过去,在一旁摸着脑袋憨笑着。
赵宁转过头去,对着裴子云说:“你既这般早来了,那就一起用过早饭,为师考考你的学问。
张云连忙拿着早晨裴子云所做文稿,上前了,放在先生面前:“先生,我觉得师兄的文采自是不必考了,今日早晨,我到了师兄家中,见着师兄在做着文章,就读了一份,只觉得有着先生风范了,去考肯定不在话下。”
“哦,当真如此?”张云不准备考功名,但是也是必须读书,自问其实文才不在裴子云之下,只是不学科举罢了,这时听了,赵宁也不禁大奇,拿起文章,仔细看下去,一看就是一惊。
不过区区两日,就已把经义串联起来,立意摆正,轻重调匀,成一个整体,比以前此刻已有了秀才才能,不由大疑,前日道兄见着此子借走前朝举人之书,就福缘增益,看来此书果真是此子福缘所在,莫非此子就是师叔转世?所以福缘深厚?心中疑虑不禁多了几分。
当下,赵宁不由问:“你今日所做,和前两日已大有差别,是何缘由?”
裴子云早有准备,拱手答着:“前日自先生这借走文集,回去一读之下,只觉得思绪通达,今日再写时,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更上一层楼了!”
赵宁思虑了一番:“看来这书是子云积蓄到了,这书就是楔子,被你得到,就融合贯通了。”
说罢,不再多提此事,又出了一题说:“我再出一题,考考你。”
裴子云对着题,只是思考一会,就做起了文章,觉着这题并不是很难,一时间就破题写就。
在梦里,这种程度的文章,老秀才不知道写过多少篇,当下一笔挥成,赵宁看着这篇作品,是大赞,叹:“汝有此才,秀才中矣,秀才中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