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然没有想太多,只点点头,道:“那就留在医院,用卫星电话联络。”
“恩恩。”田柒连连点头,再轻咬一口抹了果酱的面包,满足的笑了出来。
凌然继续给自己抹果酱,采用的手法,和肝切除后的生物凝胶的涂抹相当,还可以轻易的检查匀度,简单而令人舒服。
唯一的遗憾,也就是面包果酱不够好吃了。
……
午后。
滞留在医院和库巴镇的人们,开始讨论谁先离开,谁后离开的问题。讨论的氛围并不激烈,毕竟,直升飞机的运载量有限,数量更少,所以大部分人都需要等陆路交通打通才能走。
对于滞留在当地的库巴镇的居民们来说,乘坐直升飞机离开也是无家可归,还不如等大雨停了再说。
三趾离断并痔疮爆发的纳尔多就不一样了,他在病房里痛苦的嚎叫着,见到凌然来查房,声音更尖利的喊:“我不行了,快送我去里约热内卢……”
“情绪不稳定的话,脚趾容易坏死的。”凌然先是提醒一句,才上前给他做体格检查。
短短几天的时间里,凌然做体格检查的次数,有此前一个月的量了。
在云医或者出门飞刀,病人在病房内,若有需要的话,都能得到心电监视仪之类的配置,更不需要考虑是否有电之类的问题。
但在洪水中的国正慈善医院,自然没有相关的条件了。
包括量血压之类的事情,都要医护人员们自己做。而就医护人员的数量来说,国正慈善医院也远远小于云医。
很多时候,凌然都要做了体格检查,才能判断出病人的状态来。
纳尔多叫的时候恨不得蹦下床,在凌然检查的时候,却是瞬间安静下来,他也怕自己的身体坏掉。
等凌然做了简单的体格检查以后,纳尔多才又叫了起来:“我要去里约热内卢……”
“如果你现在排队的话,大概会排到后天。”凌然倒是不反对。
萨琳娜翻译的同时,又帮忙解释道:“今天仅一架飞机往来,明天可能有两架直升飞机往返,但能不能跑两趟也不一定。”
“两架飞机还轮不到我?”纳尔多叫唤着。
“你的脚趾已经接好了,现在只剩下痔疮问题,大概会排在30名左右。”凌然直接报出了次序。
纳尔多只觉得自己像是坐在一盆仙人掌上,仰着头看凌然:“我这样才排30名?怎么样才能排到前面?”
“再断两根手指,或者需要做睾1丸切除术。”凌然直白的回答纳尔多的问题。
纳尔多又气又痛:“我都疼成这样了,还不能走吗?”